熊熊火光照亮了白婉儿的脸,白婉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等待死亡降临的一刻。自己这么努力,终究还是无用。梵
“咔嚓”一声,藤条断了。一阵风把白婉儿从地上带起,送到远处。
白婉儿扑倒在地,抬头去看。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如一阵旋风在树林上空飞驰而过,所过之处树木发出巨响。
“轰”
整个树林火光冲天而起,足足有十丈高,漫天火光映照着天空都红了。
“轰”
火光瞬间熄灭。眼前变得空无一物,所有的树木化为粉尘。地上是白茫茫的一片。梵
在粉妆玉琢的的大地上,立着一个人——天道宗的宇文泽霖。
宇文泽霖转身:“白道友可还好?”
“多谢道友相助,我才能脱险。”白婉儿挣扎起身,俯身施礼。
接下来不知道还要道多少谢呢!得把礼仪做足了,毕竟现在要仰仗人家活命。
宇文泽霖见白婉儿无恙,就继续前行,白婉儿立刻跟上。
走了许久,白婉儿试着开口问:“宇文道友是如何看出树林不对劲?”
“树木过繁,花香过甚,此处却无精华之气。”梵
“怪不得这林子一烧,连鸟语虫鸣青山绿水都没了。”
“树精释放的迷香,可以惑人心智。一旦心智被迷,就永远困在树林中,无法走出,最后成为花木之食。”
白婉儿一脸崇拜:“多亏道友修为高深,才能破了这草木树精。真是令人佩服了。”
此刻要使劲夸,好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博得一个好印象。
白婉儿又问道:“宇文道友如何发现蛇妖的?”
“就在蛇妖问‘谁是罪魁祸首’的时候,被在下神识发现的。”宇文泽霖回头看着白婉儿答道。
望着宇文泽霖似笑非笑的眼,白婉儿心口一噎,脸上一阵阵发热,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抬头微笑。梵
“我也是实话实说,宇文道友莫见怪。”
白婉儿前世职场磨练出来的脸皮,还是禁得起考验的。
宇文泽霖目中光华一闪:“如果在下心有芥蒂,白道友是不是后悔这么说话了?”
白婉儿坦然一笑:“不会,重来一次还会这么说。”
宇文泽霖这才仔细打量了白婉儿,见她眉眼带笑,言语间坦坦荡荡,毫无一丝遮掩之色。
“白道友真是坦诚,道友真的认为兽类修行与我等是一样的。在下伤了九幽地冥蚺,就是罪魁祸首?”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当时只能这么说。否则,现在也不能站着和道友说话了。”梵
宇文泽霖道::“白道友是想博得蛇妖好感,谋得一条生路。这么说并无不妥。”
白婉儿点点头:“我以为不会有人来救,只能自己想办法。”
“为何无人来救……”
宇文泽霖看着苦笑不已的白婉儿,就把问话咽下了。道理不言而喻。
白婉儿深施一礼:tຊ“真心谢谢道友,此番恩情没齿难忘。”
“白道友客气了。既然你与我门中人同行,自是要关照的。”
宇文泽霖轻轻避开,自己来救人,也不是完全出于同行照顾之谊的。这个真诚的道谢有点受之有愧。梵
白婉儿扬起真诚无比的笑脸:“无论如何,宇文道友能仗义相助就是个好人。”
白婉儿灿烂的笑脸,宇文泽霖觉得有点莫名的刺眼,就连忙转移话题。
“现在白道友还认为兽类修行,与我等修行是一样的吗?”
白婉儿低头思忖了一下,抬头笑道:“我觉得老天爷大概是一视同仁的,不然世间为何是万物生长呢?”
接着话风一转:“至于修行,与人是理想,与兽也是一样吧。兽类说人看不起它。可人还看不起人呢?是强者,大家都崇拜,弱者难免被鄙视。非我族类自然是被排斥的,人之常情而已。”
宇文泽霖听完心中讶异。想到前面白婉儿的所作所为,不由好奇。
“白道友既然想的如此通透,为何要去惹九幽地冥蚺?”梵
白婉儿反问:“如果我说并没有打扰九幽地冥蚺,宇文道友可愿相信?”
宇文泽霖深深看了白婉儿一眼并没有回答,就转身走了。
白婉儿叹了口气,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了。宇文泽霖和自己可不熟。
两人一路无语走了很久很久,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出现了一片沙地。黄沙扑面,一望无际。
白婉儿脚底一软。出了迷魂的森林,现在是无边的沙漠。这可怎么走出去?
宇文泽霖眺望了一下四周:“白道友暂且休息一下,在下去看看。”
白婉儿虽然很想跟着,无奈体力已经跟不上了,只能点头答应。梵
宇文泽霖飞升而去,很快变成黑点消失在天际。
白婉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手握拳敲击着小腿,腿是又酸又涨。肚子里又传来了警报声。行程太紧张刺激,能量消耗得很快。
白婉儿伸手从怀里拿出赵明远送的药瓶,药瓶子打开,一股奇异的芬芳涌出,吸入鼻腔,整个人都精神一震,舒坦不少。
果然是修仙的灵丹妙药。白婉儿立刻将瓶子倾倒,滚出几颗白色的药丸。捡起其中一颗放入口中,和着唾液咽了下去。
一股暖流扩散到身体各处,似乎有一股温热的水流通向四肢百骸,白婉儿忍不住打了个颤,浑身一抖索。
手一颤,一颗药丸就滚到地上,向沙地下面的缓坡滚了下去。
灵丹妙药啊!这可不能浪费了。白婉儿连忙起身滑下沙丘,去找掉在地上的丹药。梵
找了一圈,除了满地的黄沙,连一点其他的杂物都没有,更没有药丸。可是明明刚刚滚落下来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白婉儿不死心,趴在沙地上低头去闻,一缕药香就窜到了鼻子。
深深吸了几口,白婉儿以嗅觉系统神经环路卫基础,沿着药香的浓淡前进,最后确定了一小块区域。开始双手不停地扒开沙子寻找。
随着两旁的沙堆慢慢累积,白婉儿手指触到了条粗糙的植物根茎。根茎环绕着圈住了一颗白色药丸。
白婉儿立刻用手去抠,没有抠上来。根茎把药丸死死压住了。于是抓住根茎用力一扯,药丸连同根茎就被白婉儿一块儿拽出来。
“疼,谁拉我!”
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扑在白婉儿胳膊上。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来。 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