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满是讽刺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就被虞归晚一个重重的耳光给打回到了肚子里。
随着她的一声惨叫,左边脸颊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瞠目结舌的望着那面无表情的虞归晚,愤怒的吼道,“你这个弃妇,竟然敢打我!”
“啪~”又是一个重而有力巴掌,切切实实的落在了丫鬟的脸上,虞归晚平静的望着她,咬牙,“打的就是你这种爱嚼舌根的人。”
“我不仅要打你,还要让你长好记性!”
话末,她丝毫不给丫鬟反应的多余机会,一下接着一下,怒扇丫鬟的耳光。
丫鬟被虞归晚掌嘴五十,打完后,丫鬟的两边脸已经肿的像是两个馒头,她满脸痛苦的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虞归晚的腿,抽泣着祈求,“王妃,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了。”
虞归晚收了手,任由丫鬟苦苦哀求,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怒形于色,咬文嚼字的警告着,“今日这五十巴掌,算是给你的教训,往日若再让我听到你企图在我耳边说出任何一个维护你主子的话,定会打折你的双腿,再将你丢去深山喂野狼。”
丫鬟本是颜昭柔安插在虞归晚身边的内应,说白了就是负责替颜昭柔监视虞归晚的眼线。
这回看沈淮舟护着生病的颜昭柔离开,更是趁机讽刺虞归晚不受宠爱,想着让虞归晚难堪,回头她去颜昭柔那边要奖赏。
却不知如今的虞归晚不像从前那样认人取笑嘲讽,她不但没捞得任何好处,甚至连讽刺虞归晚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落得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下场。
“王妃,王妃。”她像是一条狗似的,连跪带爬的抓着虞归晚的裤腿,眼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止不住的流淌而下,哭着说道,“奴婢真的知错了,求你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保证日后定会好好服侍你。”
“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日后再犯,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虞归晚威严温怒的嗓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般,恶狠狠的剜着丫鬟的心脏。
丫鬟得到了她的宽容,忙连连磕头,“多谢王妃开恩,多谢王妃开恩,奴婢定会好好改正。”
“下去吧。”虞归晚遣退丫鬟的嗓音刚落,那丫鬟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虞归晚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不是欺软怕硬之人,她这是在杀鸡儆猴,其他想看热闹的丫鬟也被吓得不敢多嘴了。
瞬间,围观的丫鬟全都不约而同的缩紧身子,怯生生的像是害怕下一瞬就被虞归晚教训。
虞归晚将丫鬟们脸上的恐惧尽收眼底,上前两步,站在聚集在一起的丫鬟跟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字一顿道,“你们几个也一样,我在此说明,若是你们其中有人抱着和方才那人最初一样的算计,想着给别人做眼线,企图触碰我的底线的话,那么,将会与方才那人一样的下场。”
她的脸色越发冰冷,说话的嗓音也尤为阴森,丫鬟各个被吓得连退好几步,全都不约而同的摇晃着脑袋,“王妃说笑了,奴婢们不敢,哦,不,是不会,永远都不会对王妃别有二心的。”
丫鬟中有识相的立马选择站在虞归晚这边,也有几个默不作声立场不定。
虞归晚看在眼里,趁机补充了几句拉拢人心的话,“我这人嫉恶如仇,但也待人不薄,若是你们真心待我,我定将心比心,甚至对你们更好,反之,若是你们试图背叛我,那下场可就不会好过了。”
闻言,那几个胆小怕事的丫鬟立马颔首说道,“奴婢愿一辈子跟随王妃身边。”
“如此甚好。”虞归晚笑着说,“放心,日后跟着我少不了你们的好日子过。”
她虞归晚从前因为过分爱慕沈淮舟,几乎把沈淮舟当成了所有的中心,从而忽视了与身边人相处,才会给了颜昭柔掌控整个王府的机会。
如今,她虞归晚借体重生,是时候该好好的整顿一下这些安插在身边,且对自己不利的眼线棋子了。
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虞归晚摆明自己的态度,立下让人害怕的形象,但绝不会过分强迫他人与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
……
往后几日,沈淮舟再也没来过虞归晚的房中,就连白天的时候都很难见到他,想来应该是被颜昭柔借口留在了身边,无法走开,这倒是给了虞归晚清静。
一连数日,虞归晚都忙活在医馆,除了治好了瘟疫,她还帮助很多患有长年隐疾无法治愈的人调理好了身体,百姓群众对她感激不尽,四处流传着她是活神仙的美名。
她的名气在云州城越来越大,走街串巷,几乎处处都能听到百姓对她的赞美。
虞府,叶惊秋的病情越来越重,眼看已经奄奄一息,虞知恬终于坐不住了,跑到虞泊山的房中,二话不说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见到此举,虞泊山满头雾水,放下手里的史书,一脸狐疑的问,“恬恬,你这是作甚?”
虞知恬哇的一声,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爹,娘她都快起了,女儿求求您,您去把虞归晚请回来给娘看看病吧。”
“娘是爹您的贤内助,先前帮了爹不少忙,您也不愿意看着她就这样离开我们吧?爹,你就让虞归晚回来救救娘吧。”
她哭的梨花带雨,话语里也满是对虞泊山的恳求。
虞泊山瞧见她泣不成声的样子儿,心底跟着难受起来,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慈祥的安慰着,“恬恬,你先起来,什么事都起来再说,这样子让旁人看了要笑话。”
他是在为虞知恬的形象名声考虑,然而虞知恬却不管不顾,依旧坚持跪在地上,哭着摇头,“不,爹,若是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一辈子会在这里不起来了。”
“胡闹!”虞泊山厉声说,“你这是在威胁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