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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陆白月就回到特护病房休息,甚至没有和汪天泽多寒暄两句就睡着了。
  汪天泽守了她半个小时,直到她睡安稳了,才退出房间。
  刘姐在门边等着,汪天泽一出病房,就换了一张阴沉的脸,刘姐不由地紧张起来。
  “大小姐最近情况怎么样?”
  刘姐按照陆白月教她的话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好的时候像没事人,不好的时候就疯疯癫癫的。时好时坏,不好说。”
  “那有什么男人来过病房吗?”
  刘姐故意装作想了想的样子说道,“除了郝医生能够接触到大小姐,并没有其他男人可以进来。”
  汪天泽就这么阴着一张脸走了,陆白月脖子上根本就不是打斗的伤,就是一枚吻痕,如果他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岂不是就太白痴了。
  陆白月可以胡说可以胡想,但他不行,在他身边玩把戏的,总是要知道后果的。
  汪天泽走到一半的时候,接到了宋伊卡的电话。
  “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好了,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汪天泽立刻说道,“去翡翠会所等我。”
  汪天泽并不是没有私宅,但他喜欢住在翡翠会所,朋友多,人来人往的热闹,他是一个害怕孤独和冷清的人。
  他回到会所的时候,宋伊卡已经等候在她的房间里了。
  宋伊卡还没走过来,汪天泽就扇了她一巴掌。
  “你和陆白月动手了?”
  宋伊卡没有回答,那就算是默认了。她眼睛里看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不论是愤怒、忧伤还是耻辱。
  宋伊卡只是捂着脸蛋,说了一句,“她疯疯癫癫的,我动手也是防卫。”
  汪天泽的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宋伊卡见他沉静下来,帮他点了一支雪茄。汪天泽继续问道,“上午我不在的时候,陆白月有接触什么男人吗?”
  宋伊卡思忖了一下,回答道,“没有。”
  汪天泽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点了点宋伊卡,“别让我发现你说谎。”
  说话间,汪天泽就接到了景山医院打来的电话,是刘姐来汇报情况了,“晚上的时候,郝医生来过一次,当时让我出去了,等我再进病房的时候,大小姐的情绪就有些波动了,她护着胸口神色紧张,我赶忙给她吃了安眠药,便让她休息了。病房里没有监控,所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汪天泽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而这边的陆白月却吃着刚切好的果盘,满意地看着刘姐打完了这通电话。看着刘姐呆站在那里有一阵子,陆白月才说道,“你做的很好。”
  刘姐听闻,却哭丧丧地跪了下来,“大小姐,我真的每天都在反省,以后我一心一意跟着您做事。”
  “别哭哭啼啼的,心烦。”
  陆白月没有理刘姐,独自吃了药就躺下了。她最近睡眠不是很好,有太多的事在脑袋里盘算,每走一步都是精打细算的。生怕走错了,就无路可走了。
  她摸着脖子上的吻痕,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隐隐作痛,潘嘉年想要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但却无形之中帮了她。
  刚才那个电话过后,想必郝医生是留不了了,这个人她一直怀疑,疑人总是要除掉才好。
  今天也见了爷爷陆大海,但爷爷的情况十分不好,陆白月心上不免又沉郁了些。
  如果爷爷没有病,爸爸还健在,现在的自己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她想不到,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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