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姜挽还是点击了挂断，发了信息过去：“有事吗？”
江正捷回的很快：“没什么，只是想问沈小姐到了没有。”
“我已经到了。”
封则衍看着姜挽敲出的字，神色冷沉。
回到家，封则衍丢下姜挽一人，直接去了卧室洗澡。
等姜挽从浴室洗完出来，封则衍已然睡下了。
两人不知觉又陷入了一种冷战的氛围。
之后，又因为消防队的事情太多，姜挽更没机会好好和封则衍说说话了。
这个时候，姜挽突然很庆幸自己已经提交了报告。
……
这天，姜挽刚和队友们救完一处火灾，但因为在火里待的时间太久，身体有些脱水。
瞧着返回队里太远，小江他们二话不说将人送去了离火灾附近最近的第一人民医院。
最后小江负责留下来陪姜挽，其余人先行返回队里。
急诊室的吊水区，姜挽靠在椅背上，面色苍白，手边挂着一瓶生理盐水。
小江眼神转了一圈，有些疑惑：“怎么没看见江医生？”
姜挽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她敛下眼眸，淡淡开口：“可能在手术吧。”
小江叹了口气，感慨道：“沈队，你和江医生都这么忙，还能一直在一起，实在太不容易了。”
姜挽没有接话，眼神不知道望向哪里。
突然，急诊室走廊内传来一阵刺耳的争吵声。
姜挽示意小江出去看一眼。
小江很快就回来了，神色有些着急：“江医生好像遇到事了。”
话音刚落，姜挽已经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小江反应也是极快，在姜挽起身瞬间已经伸手拿起了她手上挂着的吊瓶，
姜挽赶到走廊的时候，现场好像又安静了下来。
她发现封则衍此刻十分生气，说出的话也满是怒意。
“你儿子的病本不至于这么严重，是你们自己怕花钱拖着不治，现在后悔来闹，有用吗？！”
闹事的女子面色一囧，但仍梗着脖子不愿承认是自己耽误了儿子的最佳治疗。
她紧抓着一名少年，嘴犟道：“明明就是你们医生医术不精！”
事先通知的保安及时赶到：“江医生，这里交给我们了。”
封则衍收回视线，看向保安：“也别太过分，只将他们拦出去就好了。”
说着，封则衍突然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姜挽，在看见姜挽手上还吊着水时，眉眼倏地蹙起。
封则衍朝姜挽走去：“这是怎么了？”
姜挽还没开口，小江已经抢答：“队长救人身体脱水了。”
封则衍扫了眼小江举着的药瓶，还有大半。
他抬手拿过小江手中的药瓶，说了声：“走吧。”
“江医生，刚才那人是真因为不想花钱所以才不给孩子治病吗？”小江开口问道。
封则衍眸色未变，淡淡开口：“为人父母眼里只有自己，他们也不配做这个父母。”
因为封则衍的这句话，姜挽脚步忽的顿住。
那日封则衍说她“自私”的话骤然在耳边回响……
小江疑惑看着突然停住的姜挽：“队长，怎么了？”
姜挽面前扯了扯嘴角，摇头：“没事。”
封则衍将人带去了办公室，急诊区的椅子又硬又冷，坐久了不舒服。
在进办公室前，小江忽然凑到姜挽耳边，小声说道：“队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小江摆摆手，朝大厅走去。
姜挽敛了敛眸，转身跟着封则衍进了办公室。
封则衍将他的办公椅让给了姜挽，自己随手搬了个凳子坐着。
姜挽攥着手，踌躇开口：“方才那个孩子……”
“封则衍。”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女声，打算了她的话。
是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