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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砚并没有提速,保持着一个相对远,而更加安全的距离,跟在后面。
  舒岑降下速度,有些纳了闷了。
  “什么人啊,真沉得住气。”
  她都这般挑衅了,还能忍住不比一场?
  招金基地。
  舒岑娴熟的一个大回旋,把车停好,摘下头盔晃了晃脑袋。
  摸出口袋里刚买的药,拨了出来,很小的一颗,她仰头就打算直接干吃了。
  忽然,一道风影闪过。
  舒岑刚把药丢进嘴里,后颈就被宽大的手掌控制住。
  “咳咳……”
  舒岑猛地咳嗽,药片瞬间掉落在地,她张嘴就开骂。
  “你他妈找……”死啊……
  “找什么?”
  清冷的男声接过她的话,牧砚走到她身前,俊脸带着阴郁的凉意。
  舒岑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
  瞥见男人身后的跑车,又说。
  “你跟踪我?”
  男人不答反问,“谁告诉你要吃药的?”
  刚才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那片药,就已经被舒岑吃了下去。
  舒岑看着地上粘着灰的药,撇开脸。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吃药万一中招了怎么办?”
  她还没玩够呢,才不想生孩子。
  牧砚黑着脸,神色复杂。
  “昨天,你也是当事人吧?”
  “最后怎么样你不清楚?”
  舒岑抿着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要是说她忘的差不多了,牧砚恐怕恨不得掐死她。
  可很显然,即便她不说,牧砚眉宇间已然夹杂着阴戾。
  “断片了?”
  牧砚的声音不平不淡的,眼神冷的能结冰。
  被接连逼问的舒岑,天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娇娇望着他。
  “你灌人家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牧砚:“……”
  昨天在酒吧,只要想起这个女人,前前后后都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牧砚就有些失了分寸。
  没想到到头来,这没良心的小趴菜,还是把他忘的半点不剩。
  真是他祖宗。
  舒岑环着手臂,逼近他。
  “昨天的事,我越想越觉得蹊跷……”
  随即,舒岑手一伸,把人按在后方,地车场的方柱上。
  漂亮勾人的眼睛微眯,语调慵懒。
  “牧砚啊。”
  “是你…先心怀不轨的吧?”
  毕竟,这男人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好泡的。
  看似是着了她的道,可回过头细想,
  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
  很可惜,舒岑并没有在牧砚脸上,捕捉到任何慌神的样子。
  牧砚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淡然。
  “你想多了。”
  舒岑当然不信,轻佻的打量着他。
  牧砚抬手顺着她后脑勺的长发,“别乱吃药,不清楚可以问我。”
  “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舒岑喝了酒,转眼就忘光了,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还没怎么,这女人就哭的跟鬼一样。
  只好哄人。
  “我……”
  舒岑结结巴巴蹦出一个字。
  人是她自己惹的,哭怂了的也是她。
  舒岑这会儿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没好意思问。
  牧砚睨见她腰侧翻上去的衣角,露出一片玉脂,男人伸手扯下。
  清冽的目光顺势扫过腕部的表盘。
  “还有半个小时,要不要跟我回家?”
  只是见过几面,舒岑就知道,牧砚这个人的时间观念,强到极点。
  说好的六点整,差一分一秒,这男人都真敢把她的红绳给烧了!
  舒岑犹犹豫豫的看了眼招金基地,拉着男人的袖口处,轻轻晃了晃。
  “可,人家好不容易过来了,你就等我一下嘛!”
  女人娇软的声音,扰的牧砚心乱意麻。
  性感的喉结滑动着,“十分钟。”
  舒岑脸上立马荡起笑容,踮起脚冲着男人‘吧唧’一口。
  “……”
  舒岑转身时,想起自己的东西,又停了一下,朝他伸了伸手。
  “打火机还我。”
  男人面无表情,语气有生冷。
  “没带。”
  舒岑撇了撇嘴,赶紧往招金基地里去。
  牧砚看着风风火火消失的倩影,只觉得太阳穴生痛。
  抬手按着仿佛被火烧过的喉结处。
  要命。
  男人低眸从西服口袋摸出烟盒,里面除了半包香烟,还落着一个精致花纹的,雅黑色齿轮打火机。
  左下角,有两个用钻石镶嵌的英文字母——
  SY.
  牧砚拿着烟往吸烟区走,抽出一根放在唇边,闲散的点燃。
  烟雾将他凌厉俊冷的脸,衬的柔和了些,身上的正装没有一丝褶皱,西裤笔挺,指间随意的夹着烟,举手投足的气质优越而矜贵,悄然无息的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牧砚没什么烟瘾,但这已经是他24小时之内,第三次摸起烟。
  第一次是事后凌晨,第二次是发现舒岑走了的午后,第三次,就是现在。
  -
  打听到江衍在的包厢后,舒岑扎起袖子就往那边去。
  大厅的门是敞开着的,麻将桌上的人玩的起劲,还围着几个,见到人进来也没当回事。
  直到舒岑走近,对方定睛一看,赶紧停下了摸牌的手,拍了拍背对着门口的少年。
  “衍,衍哥……”
  “有屁就放。”江衍不耐烦的嗤了一声。
  抓起一张牌打了下去。
  “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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