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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岑眼睛都瞪直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就是我未来的腿毛?”
  牧砚眼眸危险的轻眯。
  昨晚的碎片闪过舒岑的脑海,男人的名字重重的砸在她心头。
  牧砚!
  这不是昨天,恨不得把她弄死的疯狗吗?!
  怎么突然成了她的结婚对象?
  一同而来的母亲舒梅,看着眼前登对的俊男靓女,笑的合不拢嘴。
  “小砚啊,我家小女羞涩,你看她,见到你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
  舒岑:?
  牧砚看向满脸写着‘高兴’的‘羞涩’女人,对着舒梅微微点头。
  “看的出来。”
  舒岑:???
  意识到不对,舒岑抿了下唇,拔腿就跑。
  “腿毛你好,腿毛再见!”
  和这疯狗结婚,她都得少活几年!
  刚迈出一步,她的衣领直接被从后拽住。
  牧砚一手把人拎到身边,俯身盯着她,抬手耸了耸眼镜。
  “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登记处,在这边。”
  舒岑:“……”
  牧砚扣住她的腰,把人往里带,微微侧过头,声音恰到好处。
  “想提裤子不认人了?”
  “牧某倒也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昨天有多……”
  舒岑浑身一僵,“你他妈……”
  “嘘。”牧砚按住她的唇,意味深长的狐狸眼蹙的狭长。
  “再说脏话,以后这张嘴就别说话。”
  舒岑:“……”
  半小时后。
  舒岑看着手中的红本本,还没缓过来,前脚刚踏出民政局,眼前突然涌出一堆记者。
  扛着大炮对着她和牧砚一顿拍。
  “牧先生,牧夫人,新婚快乐!”
  “听说两位是闪婚,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两位如此坚定的选择对方呢?”
  舒岑暗自腹诽:是什么?当然是钱给的太多了!
  面对镜头,舒岑浅浅一笑。
  “当然是因为牧先生帅气,多金,能干。”
  记者们纷纷憋笑,这是能播的吗?
  回答完,
  舒岑对牧砚微微点头,眼神中写满了——
  不用谢。
  紧接着,记者们果然转而把话筒,朝向一旁的牧砚。
  “那牧先生觉得呢?”
  舒岑环着手臂,就等着被夸。
  她刚才把牧砚说的那么高大威孟,这老男人不至于坑自己一手吧?
  牧砚温文尔雅的看向她,逐字逐句答道。
  “夫人她人美声甜,腰软耐……”
  舒岑心头一紧,就听见男人话音落下。
  “看。”
  顿时,两人互动传遍全网。
  发布时,所有的采访视频,只截取到两人的领口以下,并没有露脸。
  京城的传统豪门,一贯忌讳自家的私事,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何况,还是为期一年的形婚。
  舒梅也担心女儿离婚后受人指点,所以这种半隐婚的状态,最合适不过。
  京城牧家私人医院。
  电视机上正播放着,舒岑和牧砚的领证采访画面。
  躺在病床上的霍折宇,顿时跳了起来,抓着旁边的管家,一手指向电视里的画面。
  “小叔怎么突然结婚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我的舒岑姐姐?”
  管家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说话啊!本少爷的老婆呢?!”
  “舒舒怎么和牧砚小叔在一起?!”
  霍折宇趴在电视机前,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瞥见舒岑手中的红本本,霍折宇顿时五雷轰顶。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霍折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看见自己追求多时的女神,和自己的小叔,民政局领证的甜蜜画面!
  管家的胳膊被少年掐着,他赶紧按住霍折宇的手。
  “小少爷,你冷静一点。舒小姐和牧先生联姻,已成定局。”
  霍折宇手中的力道再次收紧,“你说什么?!”
  “牧江两家联姻,不应该是我和舒岑姐姐吗?”
  他费尽了心思,买了金山酒吧那块地,又让舒家向舒岑施压,从而促使两人结婚。
  现在舒岑婚是结了,可这,新郎怎么成牧砚了?!
  霍折宇忽然灵光一闪,细思极恐的扣住管家的胳膊。
  “小叔,小叔他挖我墙角?!”
  管家劝道:“小少爷,话不能这么说……”
  霍折宇直接两眼一闭,往病床上一倒。
  “我死了。”
  他想过无数舒岑拒绝他的理由,唯独不可能想到,舒岑会变成他小婶婶!
  管家看着病床上,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没恢复的少年,小心翼翼告知。
  “小少爷,牧先生让你回主宅吃饭。”
  “牧夫人今天进门,少爷你是小辈,要回去……”
  端茶递水。
  管家话没说完,感受到挑衅的霍折宇,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啊啊牧砚!我要和他拼了!”
  ……
  结束完采访,舒岑瞬间呼出一口气。
  “这模范夫妻真难当!”
  舒岑站在路边抽出一根烟,刚准备点上,旁边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缓缓说道。
  “跟我回主宅吃个饭,其他的,我们晚上谈。”
  舒岑懒散的瞥了他一眼,“形式婚姻而已,至于吗?”
  牧砚面无波澜的抬手,长指撇开衬衫衣袖,扫了眼腕表。
  助理刚好把车开过来。
  “形式婚姻?”牧砚对上她的视线。
  “昨天也算吗?”
  “……咳咳!”
  舒岑咬着烟的唇一松,呛得不行。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绝对无法相信,面前矜贵俊雅的男人,会把这件事说的如此直白。
  舒岑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抚了抚男人身前的领带,笑意撩人。
  “牧总~那都是婚前的事儿了。”
  牧砚双手抄在西裤中,俯视着舒岑在他身前,胡乱拨动的小手。
  “这是想撇清关系了?”
  见舒岑不回答,牧砚轻勾唇角,“行。”
  舒岑等着他的下文,就听见男人说。
  “不想负责就还回来。”
  “……”
  她刚想反驳,牧砚的声音先她一步。
  “就今天怎么样?”
  “……”
  还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说着,牧砚不加掩饰的视线,就停留在她。
  舒岑赶紧捂住他的嘴,“牧砚你闭嘴!”
  牧砚拉下她的手,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
  “既然不敢,就配合一点。”
  随后,男人抽走她掌心握着的打火机,声音清清冷冷。
  “你红绳还在我那。”
  舒岑恍然记起,赶紧掀起衣服低头一看,果然腰上空空如也。
  那是妈妈去山里给她求的红绳。
  寓意着好运缠身。
  黑色的打火机,在牧砚指间转了一圈,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轻甩,发出金属撬开的清脆声,长指划过,“呲”的一声,在牧砚手中绽放出蓝色的火光。
  牧砚慢慢悠悠的掀起眼帘,
  “晚餐时间六点整,夫人若是迟到,或者不来,牧某就把那根红绳……”
  男人的眼神停在她脸上,火光下,话音戛然而止。
  任凭她自行想象。
  牧砚收起打火机,坐进车内。
  等舒岑反应过来,车子已然驶远。
  操!
  这老男人话说一半什么意思?难道想丧心病狂的,把她的好运给烧了?
  舒岑烦躁的要命,叼起烟就想抽两口,突然发现身上没火。
  她打火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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