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死,那大家一起死有什么不好,哈哈哈哈,我们一起死!你们也走不了了,大家一起死!”
杨大军很暴躁,近两千人将他们围在中间,现在对方又感染了瘟疫,对方也不想好好沟通,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大家才有活路。
“大人,这个女人疯了,别和我们计较,我们这就走。”
那些人里面总是有健康的、害怕的,一巴掌打在癫狂的女人身上,转身谄媚讨好。
大家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对方服软也舒了一口气,生怕对方没了活命的欲望直接来个鱼死网破,大家的生命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了。
林月提起的心在这一刻慢慢的掉下来了。
现在队伍里有人咳嗽一声就会引得大家紧张兮兮的,生怕是得了瘟疫。
舔着干裂的嘴唇,渴意越来越明显,好想喝水,对了,水,水是最容易感染的。
等到月朗星稀的时候,队伍才停下休息,准备烧水做饭。
“啊!死老鼠!”
“好多死老鼠!”
打水的两个人直接尖叫了起来,惊起本已经栖息的鸟儿。
“不就是老鼠吗?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矫情死了,去去去,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一个中年乡村妇女提着一个大桶嘴上不停的抱怨着,一副别人都欠她的寡妇脸。
“贱蹄子,吓死我,你在干什么?还不提水过去,官爷们都等着喝水,别想着偷懒。”
一个瘦小的女孩儿小心翼翼的往聚集地走,生怕自己再一次遇到那么可怖的场面。
“有老鼠,前面有死老鼠,还是死状难看的死老鼠,我害怕,不敢去。”
良久,面对刻薄的妇人小女孩儿还是选择了反驳,即便声音很小。
“姑姑,这里有死老鼠,你看,咦,好恶心啊!”
林琅捂着鼻子,显然是被臭到了。
林月视线一转,果然一堆死老鼠,可能是死亡的时间有点长,虫蚁都死在上面,但上面爬满了蛆,三厘米长的白色的蛆不停的蠕动着,确实让人挺反胃的。
关键是这里离着水源,这里的水不能喝了!
“杨大人,这里的水不能喝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这附近绝对有瘟疫的感染源。”
其实大家对林月的意见老大了,走了一天的路,腰酸背疼、脚疼心疼的,都不是很情愿再走了。
“你说这附近有瘟疫的感染源就有,不就是死了点老鼠嘛,就知道危言耸听,就显摆你能。”
陈潇潇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在瞎比比了。
但也说出了大多人的心声,就没有出声阻止,任由她说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林月挑了挑眉,“大人,您见多识广,一定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收拾东西,点火,赶路。”
是杀神杨大军下达的命令,众人是不敢有一丁点的反驳、反对的意思。
接下来的路上遇到的死老鼠也越来越多,可这是必经之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很快,在经过一个村落之时。
就闻到了一股恶臭,一股腐烂的气息,即便是戴上了口罩也是无济于事,反而是两者相加更加让人崩溃了。
泡得发白的尸体膨胀了,呈现一副巨人观,使人看不清楚原来的模样。
周围死了一堆的老鼠,显然这些尸体就是罪魁祸首。
林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全身都不舒服,现在她好想末世的消毒间,所有的病毒都能清除。
看了看捂得严实的林家人,还好还好,做了简单的防护,只是单纯的路过这里,病毒不会那么霸道就沾上来吧!
大家都沉默不语的埋头苦走,心里对林月也佩服得很,也懊恼之前没有出声声援她,只好在心里祈祷林月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危险还是要和大家分享。
每次路过人类聚集地的时候都是提醒吊胆的,就害怕被染上,可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咳咳,咳咳!”
捂着的嘴带着闷声,但在寂静赶路的队伍里已经很明显了,挨着的人条件反射的立马跳远。
“风寒?”
旁边的人警惕的问。
“是的,是的。”
咳嗽的人立马点头,更像是狡辩了。
“你的脸那么红,怎么可能是风寒?”
狐疑的看着对方,对方眼神很真挚,但现在大家已然成为了惊弓之鸟了。
“官差大人,这个人发热了,我怀疑他感染了瘟疫,还骗我说是风寒了,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人。”
孙兵这些日子身上越来越不舒服,昨晚身体无缘无故还发热了,喉咙发痒总是想咳嗽,今天终于忍不住咳嗽出声,用手使劲儿捂住,身边的人还是听见了,还是被大家知道了。
“将这个人杀了,杀了他,不然我们都会染上疫病的。”
立马就有人叫嚣处理孙兵,自私冷漠得可以。
“杀了他,你也太残忍了,将他留在这儿,我们继续走就是,没必要为了一个必死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让他跟在队伍的最后,要是他熬过了疫病就可以归队,熬不过去也是他的命!”
“不行,我们那么人,放一颗随时会爆的爆竹在队伍里,要是大家都被感染了怎么办?”
关乎自身安危,大家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很快就吵成一团。
而孙家的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牵连到自己。
林家的人这些日子都是全副武装,全身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大人还是小孩25人整整齐齐平平安安。
“大人,你说怎么办?”
几个人都说服不了对方,只好请外援。
“就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至少两百米,这样你看的见队伍,也不用担心将病传给大家,以后所有人有了疫病的病症,都远离队伍两百米,一样的待遇。”
二虎早就得到老大的吩咐,可见对疫病传染到队伍是有心理准备的。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
大雪纷飞,巍峨的城墙下。
矗立着一座座矮小的茅草屋,密密麻麻。
无数的难民缩在里面,哀嚎着、咒骂着,也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