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柠被困在被子里,完全动不了了,“傅灼延,你朋友也像你这么小气嘛?”
傅灼延按住被子的两侧,丝毫不松手,“不知道。”
谢柠:“和阮念在一起的那个帅哥,他也像你一样?”
傅灼延:“陆冕吗?”
谢柠:“对。”
傅灼延:“我们都是纯爱党。”
谢柠翻白眼,“我不信,他肯定骗你的,这世上只有你傅灼延是傻傻的纯爱战神。”
傅灼延:“激将法没用。”
傅灼延本身就是高个子,再加上男女力量悬殊,他压着被角,谢柠怎么挣扎都没用。
一刻钟后,她卸了力,手脚缩在被子里不再动弹,“不摸也可以,让我看看。”
傅灼延保持警惕,“看什么?”
两人距离很近,傅灼延在上,谢柠在下,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被,四目相对,鼻尖贴着鼻尖,呼出的热气吹到彼此脸上。
“看看你的小乌龟。”
“…………不行。”
“摸也不行,看也不行,傅灼延,你到底行不行,唔……”
少女剩下的话,被少年的吻堵了回去。
之前每一次接吻,都是谢柠主动勾引傅灼延。
这是傅灼延第一次主动吻谢柠。
少年的吻不似往常的温柔,带着几分火急火燎地意味,舌尖霸道地抵开少女的齿关,长驱直入,侵略她口中每一丝气息……
傅灼延在证明“他到底行不行”。
谢柠被傅灼延压在床上吻,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气息,排山倒海,无孔不入,将她吞没……
是极致的占有。
是无声的控诉。
带着满腔醋意,气势汹汹。
空气里仿佛被喂了一个小火球,她的体温迅速升高,燥热,难耐,血液冲到头顶……
谢柠羞红脸,“唔…傅…唔…灼延……”
她被吻得呼吸不过来了。
傅灼延心跳沉得厉害,白日里的醋意和晚上的无奈,在这个具有侵略性的吻中得以宣泄……
他强势地让她张嘴,入侵她的牙关后,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霸道缠绵的深吻……
两人的唇瓣都很热,仿佛带着电流,他覆于她的唇上辗转吮吸……
他想克制本能的冲动,却又渴望与她更加贴合……
他的身体想要她,心里在挣扎……
“唔……灼延哥哥……”
耳边再次传来少女的呜咽声,娇滴滴,软绵绵,带着点羞涩的哭腔。
胜负已分。
他终止这场较量,透明的银线在唇齿间断裂,望着身下少女红肿的唇瓣,他嗓音沙哑,气音撩人。
“谢柠,我行不行?”
谢柠被吻得晕乎乎,小脸如喝了酒般,覆上一丝微醺的红。
她身体的力气被傅灼延“吸”光了,连声音都软成一滩水。
“行,太行了。”
谢柠漂亮的眼眸中含着泪光,鼻尖粉红,唇瓣湿润。
“傅灼延,唔,原来你这么会。”
他要是不克制,她恐怕要栽在这儿。
傅灼延很满意这个答案,放开谢柠后,替她盖好被子,摸摸她的头,“所以,你别再蹭我了。”
被吻服了的谢柠,脑袋缩在被子里,像个鹌鹑般乖乖点头。
末了,她听见傅灼延沙哑性感的声音。
“谢柠,我忍得很辛苦。”
唔……
这句话让少女脸蛋红透了,她身体慢慢下滑,整个头顶淹没在被子里。
男朋友撩而不自知,呜呜呜,爱惨了。
另一边,傅灼延误以为谢柠是生闷气,才躲进被子里,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被子里捞出谢柠,轻轻松松将她抱在怀里。
谢柠被傅灼延的举动吓了一跳,意识到男朋友只是想抱着自己后,她试探性地搂住男朋友的腰,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
见傅灼延没抗拒,谢柠心底雀跃不已。
谁说只有男人才垂涎美色,女人也垂涎的好不!
谢柠就很想睡傅灼延!!!
虽然,目前睡不到,但亲亲抱抱也很香,像在做梦,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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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室内静谧。
窗外月光伴着马路上的车灯,光点在两人的发丝上跳跃……
玩闹结束,两人进行着睡前的闲聊。
少女声音娇柔,问出心底的疑惑,“傅灼延,你喜欢我哪里?为什么会喜欢我?”
“喜欢哪有原因。”傅灼延宠溺地笑,“谢柠,你知道吗,爱情其实是一种化学现象。”
少女摇摇头,示意男朋友继续说。
少年从科学的角度,耐心解答:
“当我们遇到彼此,所产生的好感,就是爱情最基本的化学物质——苯基乙胺。它是一种神经兴奋剂,增加人的信心和勇气,浓度足够,便使我们坠入爱河。”
谢柠:“那后来呢?”
傅灼延:“随着好感提升,我们会同时分泌激素——多巴胺。它是神经传递物质,控制情绪与欲望,有成瘾性,让人亢奋和欢愉。
傅灼延:“随着彼此越来越熟悉,会迎来更强烈的爱情激素——去甲肾上腺素。它有强大的血管收缩和神经传导作用,会引起血压心率和血糖的提高,使人出现怦然心动的感觉,让我们愿意调整自己去取悦对方。”
谢柠听得一知半解。
呜呜。
这是什么神仙男朋友啊,太博学多才了。
傅灼延半搂着女朋友,单手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哄她睡觉。
他声音慢慢放轻:
“当爱情建立后,趋于稳定的感情需要内啡肽的维持。它是一种镇静剂,可降低焦虑,让人感到安稳。激情物质消退前,身体需分泌出足够的内啡肽,以稳定一段关系。”
“其实人们的忠诚度也会受化学物质的影响,当爱情过渡至亲情阶段,开始产生脑垂体后叶荷尔蒙,并制造出深爱的感觉,使人愿意承担起保护配偶的责任,这也是爱人厮守终身,所需要的激素。”
谢柠眼皮上下打架,她喃喃着:
“我懂了。不同的激素,作用着不同的阶段。傅灼延,我想睡你,因为我迎来了更强烈的爱情激素,去甲肾上腺素,这是第三阶段。而你在第一阶段苯基乙胺。”
傅灼延夸她,“真聪明,快睡吧。”
谢柠合上眼,甜甜地笑,“好。”
过了一分钟,傅灼延耳边便传来少女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望着她熟睡的容颜,他在她的脸蛋上落下一个浅吻。
“谢柠,你答错了,我不在苯基乙胺阶段,我在脑垂体后叶荷尔蒙阶段。”
我爱你,珍惜你,便不舍得太早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