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清瞥见向歌苍白的脸色，他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却在看见莫衍的一刹那，心底也升腾起怒火：“我说的不对吗？”
说完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调出那些照片，扔在了病床上。
向歌紧咬着下唇，她苍白如纸的目光看向手机，上面赫然就是上次莫衍带着自己做检查那天拍的照片。
她紧紧攥着拳头，眼底闪烁着点点泪光，她颤抖着身子问道：“谢颂清！你在怀疑什么？！”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的心底涌现，但她几乎一瞬间就把那个选项排除了。
向歌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七上八下的心情，良久才开口道：“唐总还是请回吧。”
谢颂清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如今向歌竟这般直截了当的让自己离开，他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你和莫衍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谢颂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想的了，他执拗的想要从向歌的口中，要一个答案。
向歌紧咬着下唇，抓着被单的手都有些泛白，莫衍似乎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沉下脸冷声开口：“我身为她的主治医生，唐总这话问的好像不合适吧？！”
莫衍眼底氤氲着莫名的情绪，他看的真切，向歌的注意力几乎都在身旁的谢颂清的身上，他的心头浮现苦涩的味道。
原来时至今日，向歌一直都没能忘了谢颂清，挫败感涌上他的心头。
看向谢颂清的眼神中都有些嫉妒，他怎么也没料到向歌对谢颂清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他不知多少次想要让向歌快乐一些。
可如果那个快乐和悲伤的原因不在自己身上……
谢颂清眉眼闪过怒意，他张了张唇：“可医生也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在一处吧？”
向歌听见这话，不知为何她竟一刹那觉得谢颂清有些陌生，她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谢颂清，我和莫先生只是单纯的病患关系罢了。”
可谢颂清却恍若未闻，即便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点开手机，照片中的向歌唇边柔和的笑意，始终做不得假。
他本欲开口之时，莫衍却打破了他们彼此之间微妙的平衡。
“唐总还是请回吧，向歌既然已经告诉了你，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可唐总不要忘了，你究竟用什么身份这样质问她？”
谢颂清的目光看向莫衍，这一刹那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顿时火光四溅，暗暗较劲。
这个时候向歌的目光才停留在谢颂清的身上，看着记忆里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沉默良久才开口：“莫先生，我还有些话想和谢颂清说，你先走吧。”
谢颂清听着向歌的话，看向莫衍的眼神里都带有一丝同情和怜悯。
莫衍的心中涌现出巨大的疼痛。谢颂清眼中的怜悯像刀子一样狠狠刺入他的胸膛。
他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说：“那我走了。”
莫衍临走之际深深凝视着向歌，心口蔓延着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