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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这样吧,也和死的差不多,也不给任务,云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干了什么导致这个所谓的幸福值有了增加的。
  但她很快就有了猜测。
  因为隔天就得知了内务府总管被处置的消息。
  大理寺卿顾匀也是个狠人,为了不让这么个贪官找到机会逃脱,硬是干了好几个整宿都没有休息,终于把所有信息整合起来,给贾峥定了罪。
  平江王自然叫好,他巴不得梁质公的手下越少越好,这样他的胜算就更大了。
  那日的朝堂上格外热闹,卫子弦虽然人微言轻了些,却也是个办实事儿的,云清给了他指示后他明显就没有那么畏畏缩缩了,发动一群朋友在朝堂上直言上谏,到最后散朝的时候梁质公的脸都是绿的。
  云清私底下吩咐了羽林军这段时间一定要把京城的秩序看护好,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漏,尤其是几个被她重点关注到的人。
  羽林军们早就被统领吩咐了要听太傅和陛下的话,当即激昂领命而去,看上去也是前段时间被压抑狠了,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发泄的渠道,可不好好大干一番。
  这么些动作折腾下来,朝中的布局也基本上被打乱了,有聪明的人察觉到可能要变天了,拜帖是一封一封往离府飞,云清全叫江叔给拒掉了。
  说白了,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全部都是墙头草,见到风向就往哪边倒,云清并没有信心确保他们的忠心,那还不如在一开始就别费功夫。
  这么些事情忙下来,居然不知不觉就到了小暴君的生辰日。
  云清这次是真的完完整整给他放了一天假,早上进宫就把他给接出去了。
  也就是现在小皇帝在不在对双方都不在意,不然云清未必能有这么轻松把他带走。
  上次只是把谢让带回离府,这次就是敞开了带他在京城中逛逛。
  【好在如今还算太平,等再过几年,就未必能看到这样的好景象了。】
  有句话说得对,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目前朝堂上看着运行还算正常,可等到梁质公和平江王的争夺渐渐进入火热化后,大臣们就注定无法把重心放在处理朝事上。
  云清惆怅。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她的心声全让谢让给听见了,少年的眸色微深,片刻后挂上了笑意:“太傅看上去并不开心?”
  “怎么会。”云清收回想法,在面对小暴君的时候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太傅,“今日在外,陛下叫臣太傅不合适,就叫老师吧。”
  谢让从善如流:“老师。”
  【乖巧的少年就是可爱。】
  随后谢让又问:“那老师叫我什么?”
  云清一噎,好问题,她也不知道。
  她问:“陛下可有小名?”
  谢让这个名字的寓意并不好,代表着的就是把一切都给让出去,可偏偏是先帝亲自起的名,云清并不知道小暴君对这个名字的真实看法是什么。
  马车中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寂,云清默了又默,半晌后,正要开口说算了的时候,听到一声低低的:“祈安。”
  云清瞳孔缩了下。
  【历史上从来没有记录过,原来暴君的小名,居然是祈求平安吗?】
  谢让扯了下唇:“这个名字是母妃给我取的,但她也只叫过那一次。”
  被埋葬在深宫中的女人,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因触怒圣上被打入冷宫,她盼了一辈子,也没等到先皇回头看她一眼。
  有时候就连谢让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对他有过一丝属于母亲的温情,可时至今日,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谢让歪头看了下云清,很想看看这位一直叫他小暴君的太傅,又是怎么看的呢?
  然而最终得到的却是落在头顶上令人眷恋的温度。
  他没有抬头,却有种很玄妙的直觉,那人一定笑得很温柔。
  “祈安很好,适合陛下。若陛下不嫌弃,臣日后便这么叫?”
  谢让闷声:“随你。”
  -
  谢让只说了出来玩,然而真正出来后,他自己却不知道该玩什么了,面对陌生的情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出他的无措,云清干脆牵起他的手一起走。
  “茶楼里的先生说书甚是有趣,祈安想去看看吗?”
  真奇怪,为什么这个名字太傅叫出来就这么好听?
  谢让跟在云清身边的时候总是格外心安,他没意见:“听老师的。”
  要不是身份限制,云清真想在他脑袋上敲一下。
  【到底是小暴君在过生日还是我在过生日,可怜孩子,怎么什么都听我的?】
  谢让:……
  他对宫外本来就不了解,只是相比之下,更愿意逃离宫墙来到外面,至少这里自由,也没有那么压抑,尽管只是暂时的,那也够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小崽子又没怎么来过外面,今天让他好好开心才是我的任务。】
  离云清不怎么来这些玩乐的地方,云清倒是给摸了个门清,熟门熟路地就拉着谢让进了一处茶楼,来得正巧,有说书先生正在激动地讲故事。
  云清点了茶和糕点,和小暴君坐在楼上听。
  “……话说那状元郎啊,也是一腔赤胆忠心,敢于大厦将倾之际站出来匡扶幼帝,善也,善也!”
  “好——”
  说书先生是最懂得带动情绪的,抑扬顿挫恰到好处,又到最精彩处猛地一停顿,非要等到底下喝彩了才肯继续,这么一来一回的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云清越听他说越觉得不对劲,没来得及细想,小暴君笑着开口了:“这故事里面说的,不就是我和老师吗?”
  【这古人都是什么癖好啊,在京城脚下也敢这么讲,就真的不怕遇上正主吗?真的好尴尬啊啊啊——】
  云清咬了下后槽牙,镇定:“说书先生的故事大多都是源自于生活,祈安用平常心看待就好。”
  “噢……”
  谢让拖长了尾音回答,眸底可见揶揄笑意。
  太傅为什么总是这么心口不一呢?
  但有一说一,能在京城脚下混得开的说书先生,本事确实不错,云清忍住尴尬听了会儿,渐渐也觉得有些上头,在说书先生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恋恋不舍。
  她侧眸看了一眼小暴君:“祈安还要继续听吗?还是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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