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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掠过陆漫兮的胸,对她很热情:“姐姐叫什么?做什么工作?”
  陆漫兮是没有职业歧视的,但当着裴繁的面,就不好跟他的朋友说自己做女佣了。
  她很在乎裴繁,不想他们瞧不起他。
  “我叫陆漫兮,最近刚好在找工作。”
  她扯了个谎,转开话题:“你们快吃吧。”
  火锅已经煮熟了。
  她往里面加配菜,含笑嚷嚷着:“你们不要拘束,吃好喝好啊。”
  丁洋应道:“好。姐姐太客气了。姐姐不用忙,我来吧。”
  他是无聊跟着朋友董正轩过来的,没想到会遇到陆漫兮,成熟而有风韵的大姐姐他见多了,也玩多了,但她实在生了一对好胸。
  他胸控,脑子全跟着下半身转了。
  凑近她,讨好她,姐姐、姐姐喊个不停。
  等吃好了,热情张罗第二场,要请他们去酒吧玩。
  裴繁不想去。
  陆漫兮也不想去,但又一想,他现在是个成年人了,总有一天会去的,与其等他被人忽悠着去,不如在她这个家长的陪同下,去见见世面。
  有些东西早见识了,也就早看破了。
  “时间还早,去玩玩吧。”
  她拉着裴繁过去。
  裴繁是很听她话的,就跟她去了。
  一行人就这么转战去了最近的琳琅酒吧。
  酒吧里更吵闹,音乐声震天响,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陆漫兮走进去,紧抓着裴繁的手,怕跟他走散了。
  现在男孩子出门也很危险的。
  她也传达这种危险,指着一个被摸屁股的年轻小帅哥说:“你看,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还有些人专挑那些俊俏男孩子下手,反正你以后有什么压力,一定要跟我说,别来这种地方解压,知道吗?”
  音乐太吵了。
  裴繁没听清,就朝她凑近一些,问道:“你刚说什么?”
  陆漫兮正想重复一遍,就觉身后有人推挤,而她不慎跌向前,就跌到了裴繁怀里。
  夏天的衣服很单薄。
  她的胸又太挺了,就很尴尬,直接跟他撞了个实在。
  有点痛。
  更多是羞耻。
  当姐姐被弟弟碰了胸?
  她下意识后撤,又有人挤来,她没办法,只能绕开裴繁,结果,就被挤得离他越来越远了。
  “陆漫兮!”
  他急得大喊她的名字。
  灯光骤然黑暗。
  陆漫兮是有些夜盲症的,黑暗里根本看不清,就想逃离,然后就有人抓住她的手,逃离了拥挤的人群。
  她以为是裴繁,但走到光亮处,就见是丁洋。
  “怎么是你?”
  她是惊讶的,而惊讶过后,就很担心裴繁,忙给他打电话,但没人接,考虑声音太吵,就想给他发微信消息:【你在哪——】
  还没编辑好信息,手机就被丁洋夺走了。
  “姐姐不想见到我吗?”
  丁洋目光痴迷地瞄着她的胸,缓缓说:“我对姐姐一见钟情,姐姐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陆漫兮:“……”
  她好多年没被人追求了,懵了一会,才说:“我二十八了。”
  她不排斥姐弟恋,但差个三四岁也还好,像丁洋,顶多二十,他们年龄差太大了。
  尤其他跟裴繁算是同龄人。
  她实在接受不了。
  当然,这些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丁洋太冒失,此刻的眼神还很急色,完全是欲、望主导型的男人,根本没有真心可言。
  “我就喜欢姐姐。”
  他挺身凑上来,故意想压着她的胸。
  陆漫兮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神色肃然道:“你冷静点!”
  丁洋根本冷静不了,女人高高的胸勾着他的眼睛,烧着他的身心,他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只想立刻拖她去卫生间。
  厕所里搞一通也很刺激啊。
  他认识的姐姐都很会玩的。
  “姐姐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不差钱,手腕上的名表脱下来,想往她胸脯里塞:“只要姐姐让我爽。十万?五十万?一百万?”
  “啪!”
  陆漫兮用力打掉他的手,护着胸,低喝道:“你喝多了。丁洋,我当你是裴繁的朋友。”
  不!不是了!
  他今晚对她说出这种话,干出这种事,不能算是裴繁的朋友了。
  裴繁也是识人不清,怎么认识了这个人渣?
  丁洋的面具已然撕碎了。
  既然没了面具,也就不屑伪装,遂嗤笑道:“姐姐,我才不是裴繁的朋友。”
  他再次逼近,伸出手,想把腕表往她胸里塞。
  陆漫兮见他“疯”的厉害,二话不说就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的手机在他那里,只能跑出去,等脱了险,再报警了。
  但她不知,猎物一跑,往往招致猎人的追捕。
  丁洋立刻追上来,很快抓住了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是长卷发,平时都是规规矩矩扎成丸子头,今天披散下来,就被他一抓抓了个准。
  “嘶嘶——”
  头皮一阵刺痛。
  她疼得龇牙咧嘴,回头瞪他:“丁洋,你这是强——”
  “分明是姐姐先勾引的我。”
  他的语气很无辜,笑容很邪恶:“姐姐这是玩欲擒故纵吗?”
  陆漫兮听了,气得骂道:“你脑子有病吧!丁洋,你特么的赶紧松手!不要为了这种烂事犯罪!想想你的名声、你的未来——”
  她的说教逗得他发笑。
  “姐姐真可爱。”
  他温柔夸奖着,手上力道却粗鲁的很,直接拽着她的头发往卫生间里拖。
  陆漫兮疼得眼泪四溅,还很羞耻,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会遇到这种事。
  “救、救命——”
  她喊出来的时候,觉得要社死了。
  音乐太吵了。
  没人来救她。
  被丁洋拖进卫生间的时候,陆漫兮已经想好了,先假意顺从,再寻机踹他的作案工具。
  不想,门被关上的下一刻,谢斩出现了。
  只一眼,像是幻觉,随后卫生间的门被狠狠关上。
  丁洋不安分的双手揉上来。
  动作很粗鲁,带着恶意的作弄,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坏。
  “真的。不是假的。呵,果然手感好啊。”
  他的点评是对她的侮辱。
  陆漫兮隐忍着,顺从着:“轻、轻——”
  话没说完,卫生间的门被踹开,随后,陶德一脚就把丁洋踹倒了。
  谢斩的脸随之显露出来。
  他远远站在卫生间外。
  一身高贵,不染世俗。
  他没看她,俯视着地上的丁洋,薄唇吐出一个字:“手。”
  就一个字。
  随后是骨头“咯吱”一声碎裂的声音。
  “啊——”
  丁洋扯着嗓子痛叫,一只手生生被陶德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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