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难道真的以为你跟邵琛之间,只是你一个人自作多情?”
宴母抓紧许暖的手:“知子莫若母,这段时间我在国外都听说了,你在医院这些时间,邵琛每天晚上都守在你的病房外,那个孩子骄傲惯了,肯定是知道自己做错了,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不敢面对你。”
宴母的话让许暖的心瞬间收紧。
已经干涸的心像是突然活过来了般,但现实的残酷又不断的提醒着许暖:“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看过我……”
如果闻序庭真的每天都守在她的病房外,为什么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我都说了,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敢面对你,你认识邵琛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脾气秉性,或许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你了。”
爱上?
多么浪漫的两个字,可许暖真的怕了,她不敢再有任何的奢求,只想让自己快点回到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去。
见许暖神色并没有变化,宴母无声的叹息着:“云苏,现在邵琛生病了,医生说了是胃穿孔,如果在这样恶化下去,肯定会转成癌症的。”
许暖水眸轻颤,半响才像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不…这怎么可能,伯母你在骗我对不对?
看着许暖努力伪装的笑容,宴母风韵犹存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他这些年忙于工作,作息也不规律,虽然医生也在尽力调理他的胃,但你也知道,身体还是需要自己顾惜不是吗?”宴母说话间,却见许暖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我知道你还在意邵琛的,去见见他吧,你们还年轻,有什么误会是不能解开的?总不能让孩子生长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中吧?”宴母几近哀求的看着许暖,她此行不仅是为了闻序庭,更是为了许暖。
许暖爱的太քʍ苦了,如果还不能善终的话,宴母怎么也不会放心的。
孩子。
孩子还那么小,的确需要父母的陪伴,可许暖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激情全部给了闻序庭,现在的她已经再没有力气去爱任何人了。
该怎么选择?未来又该怎么办?
看着怀中的孩子,许暖却看不到前路。
“回去吧。”何铭安忽然闯了进来,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容。
许暖呆滞的看向何铭安,不可思议的动了动唇:“铭安?”
何铭安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垂在身侧的手几度握起再松开。
“云苏,其实你一直没有放下他,又何必为难你自己,相信我,这一次如果他再敢伤害你,我一定会把你带走。”何铭安宣誓道,看着许暖的目光充满了坚定和其他。
可许暖却无暇顾及,只觉得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以为是眼泪挡住了视线,下意识抬手想要将眼泪擦去,可灰暗却丝毫不减。
失明?她差点都忘了这件事。
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能照顾孩子,又怎么能再像从前一样无微不至的关心着闻序庭?
心间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无情的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