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君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几天的时间,那也足够了。
许至君开车很稳,祝玉君不消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许至君从后视镜里看着祝玉君的睡颜,他却不能过去抱着她,心里泛起苦涩的酸意。
明面上她是自己的妻子,可他知道她心里只有郑成远。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浓烈的情意,沉默地开着车。
祝玉君是被叫醒的,她睁开困倦的双眼,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宅院。
许至君扯出一抹笑容:“这里不属于许家的产业,是我一位已故的朋友的,他托我照料这里。”
祝玉君闻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她跟着许至君的步伐走了进去。
她连参观的兴趣都没有,径直跟着许至君去了他安排好的房间。
许至君忍了一路的话才终于到了嘴边:“你放心的住下,我可以先看看你的病吗?”
祝玉君这才坐下来,她盯着角落里的大提琴出神,然后她不受控制般的走近它,然后将手指放在琴弦上,流畅的音乐顺着她的指尖演奏出来。
许至君不知他在门后听了多久,听得他犹如置身于山林之中。
他不由自主地鼓掌起来,祝玉君却置若罔闻,她闭上眼睛默默拉着琴弦。
许至君却陷入了沉思,他调查过祝玉君,她并没有在歌舞厅接触过大提琴,更何况这样流畅自如地拉琴了。
祝玉君却依然还在沉醉地拉着琴。
“阮阮过来。”
“阮阮真乖,又在练琴啊。”
“阮阮,很累的话休息下吧,别练了。”
“嗡——”
祝玉君这才从那些话语里回过神来,她楞楞看着手中的琴弦,已经断了,上面还有点点滴滴的血迹。
怎么会?她怎么会拉大提琴……
许至君回过神来,一个箭步上前,看向祝玉君染血的手指,然后从一旁的医药箱里拿出了药,温柔地给她上药。
祝玉君只是愣在那里,她的师傅并没教过她这种上流阶层的大提琴。
阮阮……
那是谁?
许至君上好药后,看着已经断了弦的大提琴,温和地说:“我从未知道你拉大提琴会那样的好听。”
“琴弦我会想办法给你修好的,你不用担心。”
说完就拿出听诊器给祝玉君瞧瞧了。
许至君粗略的查了一下,然后一脸沉痛地说:“烟儿……”
“他究竟做了什么,你的身体竟然亏损成这样。”
祝玉君闻言,毫无焦距的眼睛这才看了一眼许至君,然后缓缓转过头去。
他做了什么?
她自认为那阵子他待她极好,他可能也没有怎么差劲,可就是让她想要逃离。
祝玉君这样想着,唇角扯出一抹笑,“我累了。”
许至君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在轻微触碰到的一刹那,又迅速地退后一步。
“没事,不管你身体怎么样,我都会给你治好。”
祝玉君闻言黯淡无光的眼睛才有了一丝涟漪,她张了张唇,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谢谢。”
说完从窗户外眺望着外面的景色,天气越来越冷了,山间也起了一层雾气,颇有些烟雾寥寥的仙境味道。
许至君看着神情仄仄的祝玉君,心中的酸涩浮上心头。
他喃喃低语道:“我会照顾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