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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出想要和顾迟平生孩子的话后,谢莞昔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去看他,期待着他要如何回应。
只见顾迟平一双漆黑深邃的瞳仁收缩又收缩,仿佛正在以他强大的意志克制着某种汹涌的感情,以至于他的目光如寒夜凉薄星点,讳莫如深。
这使得谢莞昔有些犹豫了,她想,会不会是她太着急了,吓到他了?
还是说,他又误会她另有所图,所以在生气?
于是她松开他的衣袖,话锋一转,“夫君别当真,我其实是开玩笑的啦……”
她想要以这种玩笑的方式缓解气氛,却不想,气氛越发冷凝压抑了。
顾迟平甚是严肃地盯着她,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牢牢盯紧了她的每一个神色。
“谁给你的胆子跟本王开玩笑。
“谢莞昔,是你说要跟本王生孩子的,不是本王逼的你。
“所以,这段时间好好养身子,本王会用尽所能让你怀上孩子。”
他霸道而强势,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与此同时,眼里满了占有欲。
若非她现在有伤在身,他现在就能把她给办了。
谢莞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迟平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识。
她心情有少许激动,难以言喻。
前世,在她怀上自以为是陆承泽的孩子之前,她是怀过顾迟平的孩子的。
那一晚被他强迫怀上的孩子,被她视为耻辱,一碗打胎药流了。
没错,前世,她亲手杀死了她和顾迟平的孩子。
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尤其是在她重生后,始终觉得是她欠了顾迟平的。
而且她想着,如果她和顾迟平有了孩子,对于他们夫妻的感情有很大改善作用。
见谢莞昔皱眉深思的模样,顾迟平沉着声儿反问。
“怎么,后悔了?”
说话间,他目光逼视着她,犹如盯紧了猎物的孤狼。
“当然不是,就……就觉得有些小期待……”谢莞昔笑嘻嘻地望着他,两眼眨巴眨巴着甚是灵动。
“这么期待的话,那本王现在就满足你?”顾迟平假装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他内衬的白衫,嘴角噙上了一抹不无邪肆的玩味笑意,附身靠近她。
谢莞昔赶忙用双手抵住他的肩膀,“可我伤还没好呢,不方便。”
她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但还是担心他真就控制不住。
顾迟平抓住她的小手,俯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语气缱绻温柔,“既然知道就好好养伤,别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陆远在屋外守着,看到自家主子春风满面似的从里面出来,心里难免觉得好奇。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主子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那些刺客招了吗。”顾迟平侧头看了眼呆若木鸡的陆远,冷声问,而此时脸上的笑容已经被高冷所替代。
“回主子的话,他们全都咬舌自尽了。”
“在他们身上没有查到其他线索?”
“属下等已经将他们扒了个精光,什么都没发现。但看他们的体态和鞋子磨损程度,初步推测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护卫。”
陆远将他们的发现禀告给了顾迟平,而后便等着主子下达指令,如何处置那些尸体。
顾迟平双手负在身后,目光辽远深邃。
“能够混入那么多刺客,还真是好本事。”
陆远非常自觉地低下头认错:“是属下等失职,才让那些刺客有机可乘,属下甘愿领罚。。”
守城军军营中发生行刺事件,消息很快便传入了皇城。
皇宫。
皇帝得知此事,龙颜大怒。
嘭!
他猛地一拍案桌,眉头紧锁。
“守城军军营乃重地,那些刺客是如何混进去的!吩咐下去,让战王彻查此事,必须要给朕一个交代!”
陈公公服侍皇帝多年,所以有些话他还能够说上几句。
借着给皇帝研磨的工夫,陈公公装着不经意地开口。
“皇上,那些刺客是冲着战王殿下去的,若是别国细作,事儿可不小。”
“那就更得好好查清楚了。”皇帝并没有立马听明白陈公公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只是沉浸在他身为一国之君的担虑之中。
护城军军营中有完整的城防图,若是被细作给拿到,那还不得出大事儿。
陈公公研完墨,躬着身子不紧不慢地补充解释。
“皇上,战王遭行刺,听闻是战王妃为他当了一支毒箭,当时就把太医给弄去军营替战王妃诊治了许久,就怕战王妃万一有个好歹,战王殿下心里不痛快。”
陈公公已经把话说得非常明显,皇帝也算是听明白了。
“谢莞昔居然会为老五挡箭,那丫头之前不是吵着闹着不嫁么,如今是转了性不成。算了,既然老五稀罕她,加上那些刺客又是冲着他去的,朕确实得派人好好安抚。
“这样吧,传朕旨意,将月前邻国使臣进献的翡翠燕窝赏给战王妃,给她补补身子。”
“喏——”陈公公恭敬应着。
突然,皇帝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
“这不太对啊,谢莞昔那丫头怎么会在军营?”
军营重地,向来是不容许女子擅入的,那丫头是不把皇命放在眼里么!
皇帝的气不过一会儿也就消了。
因为他又得知,是老五把自个儿的王妃带去军营的。
他要是罚了谢莞昔,只怕老五还会来跟他闹。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着了什么魔,偏偏看上了一无是处的谢莞昔。
除了能像今天这样帮他挡挡箭,还能指望她做些什么。
难不成指望她生孩子?
这可能么……
陈公公带着皇帝的旨意和赏赐去了战王府,刚出御膳房就正好碰到了回宫述职的齐王陆承泽。
得知陈公公是要去战王府行赏赐,陆承泽便主动在皇帝面前领了这个差事,说是顺道想要去看望一下顾迟平,其实是借机见谢莞昔。
今日在军营,谢莞昔帮着顾迟平公然让他下不了台,这让他耿耿于怀。
所以他非得要亲自去问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能够失去谢莞昔这颗棋子,不能让她轻易地就变了心。
在这个时候,她受伤,他送上关心,定能够让她感动满满,从而对他爱得越发不能自拔。
前去战王府的路上,陆承泽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安抚谢莞昔。
他特意等到顾迟平入宫上报刺客一事,这才下了马车进战王府传旨。
主院。
谢莞昔正趴在床上养伤,秋霜急匆匆地推门进屋禀告。
“王妃,齐王殿下来府了!”
谢莞昔皱了皱眉,“陆承泽?他来干什么,不见。”
“可齐王殿下是来传旨的,王妃,你这次好像逃不掉啊。”
“他来传旨?”这下,谢莞昔就算不想见也得见,毕竟他手里的那是圣旨,她要是不过去,那是藐视皇威、公然抗旨不遵。
前厅,等着传旨的陆承泽看到面色苍白的谢莞昔,立马亲密地唤了她一声“栖儿”。
“栖儿,你受伤了……”他上前来扶她,却被她挡开。
“齐王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望自重,我夫君可是会生气的。”
谢莞昔的话深深地扎了陆承泽的心,尤其是看到她是为顾迟平挡箭才会受伤,更加觉得自己被她给背叛,生出一种耻辱感来。
“栖儿,不怕,我特意趁着他去入宫才过来的。”陆承泽以一种格外深情的眼神望着她。
殊不知,谢莞昔看到他就一阵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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