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脸色一沉,把戒指又递还给了鉴定科。
蒋薇上前一步:“秦笙自小对白金过敏,而这个戒指的戒托,正是白金做的。”
宴会厅,一片哗然。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只要我的手一接触白金,就会过敏,又红又肿,
还会起疙瘩,没有几天,都不会恢复。”
秦笙似在忍受痛苦,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戒指是我偷的,手早就过敏了,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本来好好的,接触这个戒指后,立即变成这样。”
她白金过敏?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在场的几个人脸色变幻不定。
厉斯珩:难怪她从来不愿戴饰品,原来对金属过敏,那下次多送点玉吧。
唉,快离婚了,还送什么?
穆清暄:别不是对其他东西过敏,现场正好有那样东西吧?
秦笙脑子转得真快。婉茹,你何苦。
厉斯蓉:贱人,没打听敌方虚实,被摆了一刀,这脸丢大了。
苏婉茹:……
苏佩雅:我得想办法离开,这群猪队友,不能让她们拖累了我,
牌这么好,都能输,蠢得无可救药。
蒋薇立即得理不饶人地说:“在那之前,秦笙根本没碰过那个戒指,有人污蔑她。”
她眸子里射出精光,分别向厉斯蓉,苏婉茹,苏佩雅射过去。
“佩雅,你怎么在这里?”
阴柔的男声传来,一个帅气的人立即将苏佩雅拉走了,救场及时。
蒋薇望着那个人影,有些失神。
秦笙一边解说,一边向众人展示着她的手。
为了掌握时间,让红肿及时出现。
秦笙可是早就将那碟山药,收集起来。
时间掐得正好,她刚消下去的过敏症状,又复发了。
“不…这不可能。”厉斯蓉慌乱地望着苏佩雅离去的方向。
可她已经走远,连头都没回。
只留下苏婉茹与手足无措的厉斯蓉。
这么巧?对白金过敏,这太少见了。
“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厉斯蓉一把抢过戒指,仔仔细细地看,想从中找出问题。
可戒指确实就是那个,没有调包。
秦笙在戴上的那一刻,已经清理干净了,山药泥都留在她的手心。
她冷笑,若是不做手脚,岂不是掉入你们的陷阱?
厉斯蓉脸色变了又变,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可能失败?
厉斯蓉惊慌失措的样子,尽数落在了秦笙眼中。
她扬了扬唇角,用另外一只手,拿过戒指。
“你们不相信,那我就再演示一遍。”
她将戒指,戴到另一只手上,结果依然如故。
只要一接触戒指,就会过敏。
“现在能够证明,这戒指和我无关了吧?”秦笙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确实,厉太太对戒指过敏,所以这个戒指不可能是她偷的。”鉴定科长低声道。
“感谢,麻烦您了。”
秦笙道了谢,转过头来,
冷冷地盯着批证她的服务员:“你倒是解释一下,如何看到我偷戒指的?”
“我……””服务员嗫嚅了半天,吞吞吐吐。
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求助的看着厉斯蓉。
厉斯蓉恨恨地盯着她,目光充满威胁
服务员吓得一哆嗦,突然跪了下去。
“对不起,厉太太,这个戒指实际上我偷的。”
服务员声音越来越低,被逼急了,居然想到了这个主意。
“哦?”秦笙翘了翘嘴角,讽刺一笑。
明眼人都看懂,这是替人背了黑锅。
许家大家族,训练出来的服务员,伶俐可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更何况她哪来的能力,设计这么个局。
“是我鬼迷心窍,偷了厉太太的戒指。”
服务员一边磕头,一边忏悔:“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混蛋。”许老爷子感到丢脸,
狠狠踢了服务员一脚:“立即送警局,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服务员认下了所有罪行,厉斯蓉松了口气。
“你偷了戒指,可怎么会跑到我嫂子的包里?”厉斯蓉为了撇清关系,故意问道。
“本来我拿着戒指,想一会儿酒席散后,偷偷带走,
可没想到厉小姐,这么快就发现戒指不见了,还让保安到处找,
我害怕,就趁人不注意,把戒指藏进了厉太太的包里。”
服务员浑身哆嗦:“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弟弟病重,
需要钱手术,我才一时糊涂。”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说?”秦笙放软声音,循循诱导。
“没有。”服务员头摇得像拨浪鼓:“是我临时起意,坏了心肠。”
可她的眼光,一直偷偷看向厉斯蓉的方向。
厉斯珩本想帮秦笙正名,说好们几句。
可他越来越不舒服,苏婉茹借机扶着他离开了。
只留下厉斯蓉一个人,孤军奋战。
她怕再问下去漏馅,急忙说:“算了,都找着了,就别再问了,
这女孩也不容易,我不想追究了。”
“谢谢厉小姐”服务员感动得直磕起头。
“不追究?小姑认为我拿了戒指,一直咄咄逼人,
可一个外人真偷了东西,你却轻拿轻放了?”秦笙可没那么容易糊弄。
她心里犹疑,蒋薇是怎么了?
若是以往,她一定跳脚不会放过厉斯蓉。
可一抬头,却见蒋薇眼底血红,身子微微颤抖。
眼睛还望着苏佩雅离去的方向。
秦笙暗暗叹口气,偏偏蒋薇的心上人林宵,愿意做苏佩雅的舔狗。
“既然戒指已经物归原,斯蓉也不想追究,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这个服务员交给我来处理。”
许老爷子无奈地说,外孙的宴会办成这样,他心里很不舒服。
厉斯蓉急忙挥手,让他快点把这个服务员带走。
她也拿了戒指,转身想离开。
“等下。”秦笙迈动长腿,拦下了厉斯蓉。
就这么想走?
诬陷了别人,却事了拂衣去?
太不把她这个嫂子当回事儿了吧?
“你想干什么?”厉斯蓉一脸警惕看着她。
“都是自家人,也没别的要求,跟我道个歉吧!”秦笙轻松地说。
“想得美。”厉斯蓉才不想服软。
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给秦笙这个乡下野丫头道歉,做梦吧!
“向秦笙道歉。”一个温润的嗓音响起。
原来是商宁,他居然也接到请柬,来参加宴会了。
想了想,商家也是本市大家族,他难得回家,有人宴请,也不稀奇。
厉斯蓉一见商宁,脸上便挂起可疑的红云。
目光闪烁,气焰低了几分。
“她是你嫂子,做错了事,你说声对不起,不应该吗?”
商宁温和宽容地说,可强大的气场,却让厉斯蓉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太妹,就怕商宁。
“商哥哥,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一见我,就谴责我吗?”厉斯蓉眼眶泛红,委屈巴拉。
“不道歉也可以,以后别说认识我。”商宁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