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津默默咬牙,也怪她自己,天天也不去看那屋里的挂历,都不知道过的是星期几的日子。
不过话说回来,看也没用,不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哪里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还是怪她自己,在这过的太安逸了,连星期几,今夕何年都不关注了,都没注意何汀渔还会放假。
知道她放假,提前把菜准备一些,省得出去买不说,她想做什么点心啊,好吃的,明天可以继续做,不用因为缺食材,把日子往后移。
江轶津继续心里吐槽:好好的休什么假。
就天天上班,最好像之前那样,晚上都不回来,不好吗?
这下不仅天天晚上回来,居然还休假……
真是……
江轶津不想说话。
江轶津说“玲玲姐”三个字的时候,何汀渔还想了一下是谁,然后就想到了李伟提他媳妇的时候,会提到玲子,然后就对上了号。
对上了号,何汀渔就问江轶津“做的什么样的?”他关心江轶津,也好奇那新衣服的样子。
江轶津还是眼皮不抬“就那样的呗!”
她很明显对何汀渔没什么分享欲。
陆团长对着沉默以对的江轶津,第一次在心里生了意见。
不过也只是心里生的意见,面上可不敢生意见,他可还记得江轶津烧素菜给他吃的事,毕竟也还没有过去几天呢!
江轶津对着何汀渔没什么说话的欲望,吃完饭却有织毛衣的欲望,她的毛衣经过她这些天的努力,已经完成了好些了。
再有几天就可以织成了,她得继续努力。
江轶津吃完饭又扎进自己屋里,何汀渔收了碗筷,洗刷过后,没有立马烧洗澡水,而是去敲了江轶津的房门。
江轶津正埋头织毛衣呢,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水又烧好了,直接就道:“你先洗。”
“不是,”何汀渔在屋外只说了这两个字。
江轶津只得停下手里的活,抬头问“有什么事?”
她说完,何汀渔不回答。
江轶津没办法,只好起身去开门。
手里的毛衣都没有放下。
然后何汀渔就知道了江轶津这些天一吃完饭就不见人影的原因,他看见江轶津手里的毛衣,粉色的毛线,很粉很粉的颜色,一看就是女孩子穿的颜色。
他知道不是给他织的。
江轶津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话,肯定要说一句:我织毛衣,你为什么往你身上联想呢?
别不是给你织的,我压根也没有给你织毛衣的理由啊!
若是论及身份的话,我是你即将分崩离析的前妻,也够不着啊!
怎么想的啊?
幸好何汀渔的心声江轶津听不到,何汀渔也免受了一波心灵伤害。
江轶津打开门后,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个疑惑,你到底有什么事?
可惜,何汀渔看不见她的疑惑,而是把视线放在了她的手上,陆团长难得笑着说“你会织毛衣啊?”
略带惊喜的语气,也有一种你很懂事的欣慰感在里面。
江轶津眼皮微微上翻“不会。”
何汀渔“……”
何汀渔:怎么他感觉他说什么,江轶津现在都对他没有好脸色呢?
不就是惊讶她居然会织毛衣,顺带着想夸奖一句嘛,怎么这么冲冲的呢?
他的笑意僵在嘴角,然后抬手指了指江轶津手里拿着的东西。
江轶津也没有什么心虚,或者不自在感,依旧昂首挺胸“在学。”
江轶津手里拿着的毛衣,袖子的部分已经起了线头,放好了针在那,身上的部分就要收尾了。
就这,她跟何汀渔说,在学。
何汀渔觉得,江轶津肯定是因为他不陪她回京市生气。
所以何汀渔站在那解释“回京市的话,来回最少需要五天的时间,我两天的假期不够。”
“我轻易的也不好请假,没有正当理由,不合适。”
江轶津站在那,手还不忘勾上两针,等何汀渔说完,就道:“就这事啊,嗯,我理解的,您是团长嘛,肯定忙的,我理解的,没事啊,我等我哥过来就行。”
“这不明天就十月了嘛,他也就顶多十一月份不就来接我了嘛,没事的。”
江轶津低头勾着针说出这些话,都是理解的话语,她还说了“您,”何汀渔想,江轶津真的是生气了。
但亲自送江轶津回去吗?
好像也确实该她送江轶津回去的。
即使两人离婚,也该他跟两家父母说清楚,而不是让余安把人接回去,他自己继续躲在西北。
江轶津说完了,想着何汀渔这下应该没什么话要说了,就抬手准备把门关上,但使了两回力,就是没有关上。
江轶津这才抬头。
抬头她就看见何汀渔站在那,一只腿跟一只手挡着门呢!
江轶津用“你高低有什么毛病”的眼神望着对方。
何汀渔抵着门说“离婚申请我还没递上去,若是现在我送你回去的话……”
“我们俩的离婚证没法领。”
“离婚申请递上去需要一些日子才能批。”
其实还有一个流程,军婚比一般的婚姻还要不易,军嫂在婚姻里也承担的更多,当然军人整日待在军区忍受妻儿分离也比较艰难。
因此一般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离婚申请上面都是不批的。
如果离婚申请递上去,部队这边会找他谈心,也会有人找江轶津谈心,目的就是为了让两人重归于好。
若实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事才算是结束。
才会批准两人离婚。
当然,何汀渔如今是团长了,他若是执意要离婚,部队这边不会卡他的,对江轶津那边也只会是例行公事。
除非是何汀渔离婚的意愿不是那么强烈,那么这个流程走的就会比较繁琐了。
毕竟他是团长嘛,总是要更照顾他一些的。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若是有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军属找麻烦,那就相当于在从内部瓦解军人。
瓦解军人,还能得了吗?
所以优待军属也好,照顾军属也好,都是在照顾军人,照顾那群保家卫国的人。
所以若是何汀渔意愿不大,则是这一道流程走的会更繁琐。
江轶津并不懂这些,别说是军婚,就是普通婚姻,她上一世也没经历过啊!
所以她只天真的问何汀渔“那到时候需要我再过来签字干嘛的吗?”
何汀渔摇头“不需要。”
江轶津眼睛又亮了一分“那是不是等你离婚协议递上去了,我在京市等你过年回去,我们去领离婚证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