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当着陆航的面给耀阳公司打电话。
直接要求他们过来配合调查。
对方表示马上过来。
国安跟一般的警务部门可不同，能到他们手里的案子，绝对小不了。
挂了电话。
徐安安看着陆航。
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那边，很辛苦吧？”
徐安安问了一句。
“都过去了。”
陆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确实。”
“好好说吧，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徐安安的反应，给了陆航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
国安也不都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
陆航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说，战争罪是个什么下场？”
“枪毙？”
“无期？”
陆航只想到这两种可怕的结果。
徐安安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对陆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知道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而且。
根据陆航的观察。
国安根本没有掌握多少他的信息。
而且。
他也不认为国安能掌握多少。
虽然在陆航看来，他干的那些事算不得什么。但老这样被当成战争犯，也不是那么回事。
配合肯定是配合。
但……
“你吃点什么？”
徐安安看看表，“十二点了，你的事情也不着急，反正慢慢来。”
“可以点餐吗？”
陆航随口问了句。
徐安安一阵无语，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心态这么好的人。
都这会儿了，还惦记这些事。
“……可以！”
“哦”
陆航双手抱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身材曼妙，演值颇高的国安女警，“那算了，我不挑食，你们吃啥我吃啥。”
徐安安：“……”
那你问个啥？！
简单的吃完午饭。
陆航也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凭感觉现在应该快一点钟的样子。
刚收拾好。
秦明从外边回来，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了一些。
但见到陆航，他有故作轻松。
一副“我们什么都掌握了，就看你要不要坦白从宽，我们这是在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的样子。
“休息得差不多了吧？”
秦明倒是很平和的问了一句。
“还行。”
“就是不太合口味，清淡了不少。”
陆航站起身，还在审讯室里活动了一番，“老坐着，对腰不好……”
秦明相当的无语。
“回来坐下！”
秦明加重了语气，“马上耀阳公司那边的人过来，你说的情况，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快就会有结果。”
“都行。”
陆航无所谓。
他说的就是事实。
而且。
陆航还问了一句，“秦局，麻烦问一下。待会儿他们在这边的口供，你能不能给我一份？”
“干嘛？”
“我得去劳动部门告他们啊。”
陆航义正言辞的说：“你想，这样欺负我，完全不把员工当人，不得给我赔偿精神损失？”
秦明：“……”
他嘱咐徐安安，“这段可以不记。”
徐安安果断的删除这段对话。
几分钟之后。
耀阳公司的副总，被陆航标记为“狗经理”的苟云在律师的陪同下来到审讯室。
苟全一进来，就看到陆航。
两人谁也没跟谁打招呼。
“秦局长，你好你好！”
“我是耀阳集团……”
苟全的话没说完，秦明就打断了他，“请坐，待会儿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了。”
苟全把伸出去的手有缩了回来。
尴尬的坐在陆航旁边。
律师则是当场提出抗议，“秦局长，根据相关条例，我的当事人只是过来配合调查。”
“不应该在审讯室，应该……”
结果。
秦明一个眼神砸过去，律师立马闭嘴，“我们应该配合。”
扣扣
秦明用笔头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两下，“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吧。”
“陆航，没问你，你不要说话。”
陆航靠在椅子上。
眯着眼。
他很清楚，秦明这是在搞心理战术。
他不相信，在他回过之前，国安局没有去耀阳公司调查过他的情况。
惯用手段而已。
恰好。
陆航也想听听，这狗经理的嘴里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花儿来。
“苟全，是你负责陆航在海外的工作吗？”
“是。”
“那你说说，陆航在海外的情况。”
“从他从国内出去开始，尽可能的详细。”
苟全与律师对视了一眼，然后律师拿出一份文件，递到秦明面前，“秦局长，这是我们对陆航在乌坦市工作三年来的情况总结，以及相关的一些情况说明，很详细，都在上面。”
秦明将厚厚的一沓文件压在手下，目光依然落在苟全身上，“我想听你说。”
苟全有些慌了。
他将陆航是如何进入耀阳集团，以及如何去的非洲乌坦市，还有后续的工作情况一一讲述了一遍。
因为海外的工作都是他负责的。
加上乌坦市分公司就陆航那么一个员工，所以苟全相当的清楚。
说完。
苟全还不断的强调：“秦局长，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们公司从来没有亏欠过陆航任何一丁点。”
“工资每月都是按时发的，承诺的各种待遇也是一样都不少。”
“而且。”
“他一去就生病住院，还是公司出的钱。”
“至于他在那边犯了什么王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跟我，跟我们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瞒你说。”
“作为陆航的上级领导，我时刻都教育他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公司给你的待遇已经够好了，好好工作就行，不要去干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更不要……”
说完之后，苟全还恶狠狠的瞪了陆航两眼。
这王八犊子，你特么犯天条，关我什么事儿啊。
听他说完。
陆航都惊呆了。
见过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简直脸底裤都不要了。
陆航笑眯眯的望着苟全，让他后背直发毛。
这还是苟全三年来第二次当面见陆航。
第一次是出国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
当初苟全觉得陆航就是个傻白甜，而现在的陆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让他心惊胆战的气势。
秦明也感到万分惊讶。
因为。
苟全说的，跟陆航说的简直天差地别。
有意思！！！
“好了。”
“现在我问你回答。”
苟全：“好的好的，我保证句句属实。”
秦明翻开他之前在笔记本上做的记录，“陆航说，在乌坦市发生政变的时候，你们并没有通知他撤离，而是将他一个人留在了那边？”
“怎么可能！”
苟全矢口否认，“我们公司一直坚持以人为本，和谐发展的宗旨。”
“当时他们撤离，并没有经过总公司的同意，我们根本就不知情。”
“那是后来陆航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了这件事。”
“我们公司做了极大的努力，无奈情况就那样……”
秦明冷笑一声，又问道：“那么，陆航在工作期间，有没有迟到早退，请假等情况？”
苟全指了指被秦明压着的文件，“这小子伪装得太好。”
“有一说一”
“从来都是按时上下班，没有早退迟到的情况，也没有请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