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莞的选择，不仅是让顾鹤南怔住，就连司砚自己都没想到。
但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
他一把握住江莞纤柔的小手，一用力，就将人带进怀中。
然后护着她匆匆进了化妆间。
所有的嘈杂都在片刻间被隔绝在了门外。
耳边终于清静，江莞愣神地坐在椅子上，却还是久久没能回神。
她盯着虚空，眉心微微皱起，竭力地回想着刚才在眼前一闪而过的画面。
那是一个婚礼现场的画面。
江莞看见自己身穿洁白婚纱站在台上，而向她走来的男人一身笔挺黑色西装，挺拔清冷……是司砚。
这画面只出现了一瞬，等消失时，江莞的手已经放在了司砚的手里。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所有模特已经准备着要上台走秀，化妆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顾鹤南侧头看向司砚：“发布会就要开始了，宋总身为重要嘉宾，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司砚没有理会他，视线始终落在江莞身上。
他见她脸色微白，以为她是吓坏了，下意识就像伸手去触碰她。
可手刚伸出去，就顿在了半空。
犹豫了几秒，司砚还是把手收了回去，也放缓了语气：“江莞……你还好吗？”
江莞缓缓回神，这才反应过来身边站着的是谁。
她身子本能地往后缩了下，头江莞摇了摇：“我没事……刚才多谢你。”
看到她对自己仍充满了防备，司砚心口一闷，但没表现在脸上。
他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深吸了口气：“那些记者我会让人拦住，等下你看没人了就离开。”
“不然……”司砚说着，意味不明地扫了眼顾鹤南，“直到发布会结束，活动方也没办法保护你的安全。”
顾鹤南浑身陡然一僵。
司砚话中的意思……是说他保护不了江莞。
可的确，与他相比，不管是能力还是其他方面，自己都比不上。
顾鹤南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无力感。
他想说些什么时，司砚却已经转身往外走：“那就这样，我先离开了。”
他拉开门，最后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江莞。
没关系，没必要逼得太紧，至少……他终于找到了她。
司砚离开，江莞才完全回过神。
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当即看向顾鹤南想解释：“鹤南，刚才我……”
话没说完，一顶帽子盖在她头上。
顾鹤南压低帽檐，确定她的脸都被遮住，才微微一笑：“既然宋先生主动帮忙，我们趁了这个好意，赶快离开吧？”
看上去完全不在乎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
江莞摸不透他的心思，只能怔楞地点头。
半晌，只见一辆车开到发布会现场后面的出口，然后一群黑衣人走下车，气势压人，直接将记者们全都挡在了几米开外。
见状，顾鹤南直接拉起江莞的手：“走，机会来了。”
江莞没一点迟疑跟着他离开。
两人很顺利地就离开了发布会。
顾鹤南开车回庄园的路上，江莞有些心不在焉。
等红灯的时候，顾鹤南侧眸看了她一眼：“江莞，心情不好吗？”
江莞双手不自觉地搅在一起：“没有，我只是在想……”
“我是不是该离你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