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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墨清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查查这病到底是什么症状,发病时又该如何帮助他,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权斯年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舍得伤害她的,
  她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男人走,轻声叫他,
  “权斯年……你怎么了?”
  阮墨清的声音像是一束光一般,让陷在黑暗中的男人瞬间清醒,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她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身后,
  “你……”
  他似是想到了自己的状况,双臂紧紧地遮在身前,低着头拒绝她靠近,
  “你出去!别过来,我……”
  他在害怕,这不是警告,这是惊恐。
  阮墨清一秒钟不带犹豫的几步走到他的跟前,蹲下去直接搂住了他的身体,这一抱,她才发发觉,
  权斯年浑身僵硬,肌肉都是绷紧的状态,也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持续多久了,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心里不舒服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小声问。
  男人用力摇头,“当然不是,清清怎么会做错,是我的错,我一直在反省。”
  他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闪着波光,微垂着的眼角看着可怜极了,透着极大的破碎感。
  阮墨清朝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摸着他的脸颊温柔的问,
  “反省什么?你怎么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很乐意听听你心里的想法。”
  见他一直攥着拳头,指甲的边缘都渗出血了,阮墨清伸手抓在了他的拳头上,也不强行去掰开,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手冷……”
  男人立刻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暖着,
  “我不该叫醒你的,你在睡觉,人睡觉的时候被叫醒会不开心是正常的,我做错了。”
  权斯年轻声解释,看着她的小拳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或许再也握不到了吧。
  “我不应该帮你洗澡,因为你不习惯,这样做不对,清清,我还有什么地方错了,你只要说我都能改,马上就改,真的。”
  求你别离开……
  他努力的克制着崩溃的情绪,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身体好像都是冰凉的,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阮墨清这才明阮过来,原来是因为她拒绝了权斯年给她洗澡,还有被叫醒的时候是不是态度不好了,
  他怎么会如此敏感呢,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没有生气啊,这压根就不算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呢。”
  权斯年茫然的抬起头,眉头依旧是皱着的,微微颤抖的薄唇让他原本冷峻的面庞,显得格外可怜,
  “真的没有生气吗?那你为什么叫我权总,以前都是叫名字的。”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阮墨清恍然大悟,跟着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权斯年吓得赶紧抱住她的手,原本控制的很好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他只觉得心脏都抽了一下,
  “别!清清,你打我!打我,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阮墨清赶紧摸着他的脸,额头抵在了权斯年的额头上,轻轻地蹭了蹭才缓缓抬起头,
  “我那样叫不过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再说一个称呼而已,有那么重要?”
  男人用力点头,“特别重要,毕竟我只有这个了。”
  林云伟有她一口一个的云伟哥,有她的关心,照顾和喜欢,甚至还可以和她订婚,
  而他呢,
  阮墨清对他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不会像称呼别人那样,什么先生,什么总的,而是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一旦连名字都不叫了,他可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有什么啊?”阮墨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想了想,她捏了捏权斯年的下巴,和他权量着,
  “按理说呢,我该叫你老公的,但是这样叫感觉太官方了,叫你名字和别人区别又不大,要不……我叫你阿年吧,可以吗?”
  权斯年一怔,整个人完全懵了,他就这样愣愣的看着阮墨清,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要被抛弃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反而是得到了更好的对待。
  “不喜欢啊?”阮墨清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不喜欢的话……”
  “喜欢!”权斯年眨巴了一下红肿着的眼睛,然后用力的猛地点头,“喜欢,特别喜欢!清清真的会这样叫我吗?”
  “阿年!阿年!我喜欢你。”阮墨清凑到他的跟前,在男人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跟着就羞红了脸。
  权斯年的情绪也跟着平复了许多,他摸了摸自己的唇,高兴的低着头笑了笑。
  见他如此反应,应该是好些了,阮墨清这才指了指他的胸前,
  “让我看看吧,怎么还伤了呢。”
  权斯年瞬间反应过来,不安的情绪再次冒头,他用手臂挡在身前,用力的摇头,
  “我没有病,我不是精神病,清清我没病的!不是你看到你那样,这是意外……”
  “这是意外!”阮墨清接着他话说,用自己的小脸贴了贴他的脸,安慰般的配合他解释,
  “阿年是最乖的对吗,我什么时候说你有病了啊,可是你伤了,是要看看伤口的,要包扎的啊,因为我会担心,而且你伤了,自己都会不舒服,又怎么能照顾我呢。”
  有道理!
  权斯年点点头,然后缓缓松了手,双手背到了身后,攥在一起。
  衣扣解开的一瞬间,阮墨清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胸前有三道狰狞着的伤口,说是血肉模糊都不为过,血液凝固干涸在皮肤上,显得尤为难受。
  即便如此,阮墨清也不敢有太多表情,她现在算是明阮了,她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成为权斯年伤害自己的理由,
  “怎么弄的啊,疼坏了吧。”她小声嘟囔着,心疼的皱着眉。
  权斯年藏在身后的手缓缓的拿了出来,把一条纯黑的皮鞭递到了她的面前,
  阮墨清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皮鞭能打成这样?
  这东西……杀伤力这么大,权斯年幸好是没有暴力倾向,不然今天她都够呛能活着走出这间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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