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转过身来?”
“俞昶小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对至强者的尊重。”
“尊重?”
“好吧,好吧……”易不逢压低了声音,说到,“你别看那两小老头台上打的和泼妇似的,现在又是疼的满地打滚,但这世上能和他们俩并肩的,不过双掌之数,而且啊,毕竟完勒小姐只是凡人,现在看他们乐子没事,但要是完勒小姐百年后呢?那两小老头忽然想起今天的事来,保不齐动下指头,千里外的我们就嘎了,想想就可怕。”
“呃……”俞昶一阵无语,不由于心中吐槽着,方才他们打架时可没见到你们这么的恐惧。
“可怕你个老母,易不逢你个老小子,我只是痛的要死,但还没死,耳朵也没聋,你压个屁的声音,你上前来,老子一巴掌给你扇北海眼去!操蛋玩意儿。”
“陈伯,消气,消气,形象,形象,智计机深,胜券在握,气质不可丢!”
“丢你个老母,老子都要疼死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要不是老子现在一动就疼,你特么的就准备去填北海眼去吧!”
“他娘的,小易子别怕,他要是敢动你,咱来帮你,咱高兴,你的事,现在就是咱的事了,旁边的那个,对,范什么的,你不是小易子朋友么,又当着你未来挚友的面,也讲两句!”
“你特么的……”
两老者虽然现在打不成了,但又很快开始了骂战,而逃过一劫了的范天之,一攀他俩的肩,“找个理由溜吧,如芒刺背啊。”
“啥理由?”
“完勒小姐,水要退了,我们去准备重建的材料了!”
完勒听他们喊到,便是从安慰两个和小孩似的老头中,抬起头来,“好的。”
范天之一听,如临大赦,带着易不逢和俞昶,瞬间便是消失。
山峰边与天洪交界之处,俞昶一眼望去,整个世界汪洋如海,而浑浊的河面之上,各种杂物,木头,甚至还是人畜,动物尸体,随水而流,这都已经漫上半个山头的天洪下,若没有大能庇护,便是只能身死。
范天之望见这一幕瞬间,心中似有什么动了一下,而这一幕,同样也是触动了俞昶,但这一瞬间,俞昶因为坐上了魔主的王座,他对秽气的感知,甚至是远超于大多修士,望向范天之一刹,“他身上正有秽气生发!”
易不逢瞬间反应过来,手起剑指,直点范天之涌泉穴,自身修出的那点上清气直向范天之涌去,但随之另只手又作分流,将上清气灌向俞昶,“老范这是出什么馊主意!”
俞昶一瞬间只觉平心如镜,春风如沐,神思安宁,但看着易不逢,却是很明显的看的出他的勉强,便是劝道,“我没事的,你全力帮他。”
“屁!你周身上清气明显在逐渐以清明入晦暗,而且在见到这惨状后就有一瞬加速,我不明白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会使上清气由明向暗,但永远不会是在我的面前!”
“我……”俞昶望向易不逢,他似是明白了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范天之的情况,不是因为他看不出来,只是因为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
易不逢望向俞昶那因为在想事情,而看似呆滞的表情,不由是一愣,“小兄弟,你不会是,不明白四气间的关系吧?”
“这个……”
“靠,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你都……”易不逢叹了口气,“天地混沌,一斧辟世,上清浮天,谓之上清气,也称仙气,下浊成地,谓之下浊气,也称死气,滞留于世者,皆为五行所属,清盛浊弱,谓之曰灵气,也直接称五行灵力,浊盛而清弱,谓之曰秽气,也称魔气,向老范这样,就是清浊之易而入魔,但上清气,一般来说,上清气很难生变化,就算是要生变化,也是直接下沉化浊,但与人间灵气秽气,两两相和,便会阻断这个过程,同时也会产生两个变化,一是化为灵力,及为落凡,二是生为秽气,及为入魔,妈蛋,这个体内秽气究竟到什么地部了,怎会这么浓厚!”
易不逢正想再提命元,拼命一搏时,忽的一下被恢复了些的范天之震开,同时趁他不备,一下将他定在了原地,“我知道当年因为你的疏忽,你的两个兄弟在战场中化魔,但为了战事,为了胜利,你无时间等他们神智恢复,无时间被他们拖延与损耗兵力,只能下令并由你亲自带队,将两人斩杀于玉门之外,这事几乎成了你永恒的梦魇,你不想让这种事在发生,但你冷静些!你这样既救不了我们,还会送了的自己性命!”
范天之说完之后,三人一时皆是沉默,片刻后,范天之感觉到易不逢已经冷静了下来,方才解了定住易不逢的术法,易不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范,我帮不了你,小兄弟,我也没能帮你止住化魔的进程,就和当年一样,是我,太无用了。”
俞昶本想安慰下易不逢,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范天之拍了拍俞昶的肩膀,又是蹲了下来,对着易不逢说到,“你把我拉了出来,又是减缓了俞昶小兄弟入魔的速度,这对我们来说,便已经是大恩了,就如这天洪……”
范天之望向那已经开始缓慢向下退去的天洪,只觉似有明悟,而易不逢也是一怔,明白时间到了,强忍着悲痛与范天之一同站了起来,范天之回身望向两人,拱手作揖,易不逢同时回礼,俞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两人神情肃穆,便也是跟着作辑回礼,范天之又是望了山上一眼,随后转身,天洪退一尺,他行一尺,天洪退一丈,他行一丈,易不逢和俞昶就这么站在原地,就目送着他下山而去,这一去,他年未闻公之讯,便已是永别。
俞昶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便是望向了易不逢,易不逢叹了口气,“有人忽然出现,有人忽然消失,出现的是迷茫,消失的是迷雾散去,老范只是,寻到了他自己的路而已。”
俞昶一脸恍然,如有所悟,易不逢用手在俞昶面前晃了晃,“你不会刚来,现在也要准备下山了吧!”
“没有。”
“那就好。”说完易不逢不知从哪掏出了两把石斧递给了俞昶一把,“走,找材料修房子去。”
“修士也要动手砍树?”
“当然,动手使我快乐!”
“就是,就是……”两人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只见一大群人就这么举着斧头冲了过来,“你们特么的真不仗义,自己先溜了,还好这天洪退了,那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太吓人了,以及,俞昶小兄弟,那两老头找你!”
“找我?”
“对!你可是今天所有起局对赌中的,唯一赢家,可牛逼了,要是我,此时定要那两老头儿过来,三顾三请,执鞭拉车才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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