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那半边红肿的脸,还有那唇角的鲜红血色,让秋里鹤没来由的心头一悸。
秋里鹤急忙低头看怀里的安晴,安晴伤得厉害,衣服都被言兮撕的凌乱不堪,他不过是替安晴教训一下言兮而已,言兮活该。
“道歉。”秋里鹤不改初衷冷冷的催促着。
“如果我说不呢,你是不是要把我关进看守所?”
“错,如果你说不,你不止是要进看守所,同时,天腾集团的股票会从明天开始连续跌停,你说,跌停多少天比较合适呢?”
言兮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了,“秋里鹤,你凡事冲着我来,不关昊天的事情。”想起穆昊天让她‘滚’时的决绝,她已经在穆昊天的伤口上撒了盐,再撒,那就是致命的了。
“呵,这样就心疼了?我听说天腾要跌停半个月呢,不如,你磕一个头,就减一天吧。”秋里鹤抱着安晴居高临下的看着言兮。
言兮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都是穆昊天为了她而挥向自己的那一刀,从此,他是男人,他也不是男人。
是她,是她害了穆昊天。
她已经害了一次穆昊天,不能再害他一次了。
缓缓俯头,言兮磕下了一个头。
再一个。
……
当十五个头响响的磕过的时候,言兮的额头血肉模糊一片了。
起身,她头也不回的朝着看守所的狱室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到,“秋里鹤,从此我不欠你什么,我与你,两讫了,我与你,唯愿此生不见。”
她与他两讫了,不是因为她从前欠他什么,而是因为他们曾经的爱,爱已两讫了,从此不再有。
那么,此生都不要再相见。
那决绝的背影,还有一步一滴滴落的血滴,就那么生生的刺进了秋里鹤的眼睛里,竟让他忘记抱着安静离开了。
“里鹤,我们回去吧。”眼看着秋里鹤看着言兮的背影还不回神,安晴微慌的摇了摇秋里鹤的手臂,然后小声的在他耳边道:“里鹤,你是不是太狠了?你伤了兮兮的心了。”
秋里鹤这才回神,随手放下了安晴,“肚子不疼了?”哪怕再走神,可秋里鹤还是很清楚的记得他把言兮丢在皇朝全都是因为安晴的一个电话,安晴说她肚子疼。
安晴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想到刚刚秋里鹤对自己的信任和对言兮的否定,立刻镇定了下来,“疼,我大姨妈来了,可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有记者要为难兮兮,我就想赶去皇朝给她解围,谁知道她不识好人心。”
安晴说着,嘟起了小嘴,一付委委屈屈的小模样。
秋里鹤还是挥不去言兮决绝离去的背影,烦躁的离开了警察局,“算了,以后离言兮远一点,那个女人连给你提鞋都不配,记住了吗?”
安晴刚刚还得意的心此刻在对上秋里鹤阴郁的一张脸时,突然间的打了一个寒噤,要是让秋里鹤知道她对言兮做过的一切,秋里鹤会不会也向对言兮那样对她?
言兮,她的死期到了。
她要弄死言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