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问，路久司缄默了很久，慢慢收回了搂着纪音晚的手。
“没什么，只是喜欢戴而已。”
纪音晚不信，她看着路久司，希望他能说真话。
可路久司却避开了她的注视，看向傅铭皓：“你回去，我去帮他。”
话至此，即使纪音晚还想再问，也只能沉默。
其他事情等结束再说吧。
如果那时路久司还瞒着她……
纪音晚不知道那时候自己要怎么做。
不过她也没有听路久司的话回去，只是捡起地上不知是谁掉下的刀，握在手里，继续杀着丧尸。
路久司见状也没有再多说，走到了傅铭皓身边，继续对抗丧尸首脑。
可不知为何，丧尸首脑根本不在意他们两个，所有的心神都在纪音晚身上。
这样的异样，不只是路久司和傅铭皓感觉到了。
纪音晚比任何都更要清楚。
因为不管她到哪儿，身上总有一道目光，紧紧黏着。
一开始，她以为是路久司不放心自己，可看过去，只对上丧尸首脑的那双空洞的眼。
纪音晚咽了咽发干的嗓子，不知为何，竟觉得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她斩杀身前的丧尸后，直接走上前。
见状，路久司和傅铭皓神色都怔忪了下，随后纷纷走过去，立刻护在她身前。
傅铭皓眉心紧皱：“谁准你过来的？回去！”
他语气不太好，还带着命令。
但纪音晚没和他计较，只是说：“我觉得它好像能交流。”
闻言，路久司和傅铭皓都愣住了。
“什么？”
“你们也看出来了，它很聪明，大多数丧尸之前都是人类，如果就像你们之前说丧尸能够进化，会有思想，那他们是不是也能交流？”
纪音晚说出自己的分析。
路久司和傅铭皓对视了一眼。
沉寂很久之后，傅铭皓说：“就算是，也不能赌。”
“纪音晚，这次的战争代表着人类能不能回到末世纪前，过上没有丧尸的日子。我不能用人类的存亡，来赌你的一个直觉。”
傅铭皓的话很理智，纪音晚心里不舒服，但也明白他的立场。
只不过……
她看着傅铭皓：“但我们不知道丧尸首脑的弱点在哪儿，继续缠斗下去，你能保证一定能杀了它，赢得胜利吗？”
“傅铭皓，人类不是都像你这么强大。就算有异能者在，他们能保护的范围也很小，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普通人该怎么办？”
“既然有这个可能，为什么不试一试，如果不行再开战呢？”
傅铭皓有些犹豫。
他看了看纪音晚，又抬头看了眼停滞在那儿，任由他们说话，没有在动手的丧尸首脑。
很久之后，傅铭皓又触碰了下手套，才说：“你只有五分钟。”
纪音晚没想到傅铭皓会同意。
虽然只有五分钟，聊胜于无。
她想着，朝路久司安慰一笑，朝丧尸首脑走去。
而路久司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眼里满是复杂。
很久之后，他对傅铭皓说：“你会后悔自己刚刚的话。”
“傅铭皓，五分钟，足以发生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