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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手指略微蜷动。
这么快就醒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熟悉的木质沉香气息包围,江砚郬将她搂进怀里,脑袋压在她肩头。
祁呈看了一眼,确定秦瑶生命体征平稳后,挥挥手让围观的医生和护士出去。
他关上抢救室的门。
没人能理解雷厉风行的江爷,为什么这么害怕秦瑶死,但是他能理解。
那串冰冷的佛珠紧贴在秦瑶腕骨的位置。
“你……怎么了?”
她怎么都没预料到,醒来之后是这副场景。
江砚郬嗓音很沉,夹杂着些复杂的情绪,“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抱的很紧,生怕会失去什么一样。
秦瑶察觉这是江砚郬第一次,以这种恳求的语气和她说话,她没动,气息有些不足:“……好。”
结果他就这么硬生生的,抱了她半个小时。
祁呈看着紧闭的门,清了清喉咙:“砚哥,我这抢救室,照理来说不能独占。”
要隔旁人,早就被医生和护士撵出来了。
但里面可是江都最有权力的男人,又是院长的朋友,院长不开口,谁敢去打扰。
秦瑶趴他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江砚郬眸底一震,“秦莱?”
下意识的就要喊祁呈过来。
却见秦瑶卷翘的睫毛微颤,语气困倦:“有点困。”
江砚郬松了一口气。
秦瑶听见祁呈的声音,准备从床上下来,结果下一秒,被男人打横抱起。
“睡吧。”
秦瑶靠着他的肩膀,居然觉得无比安稳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也懒得去想。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身高腿长,气质出众。
怀里抱着的女人更是天姿国色,美的惊心动魄,引得医生护士纷纷回眸。
“哇,快看呐,今天总算是见到江佛子本人了!”
“命没了,佛子明净俊美,可不可以渡我啊~~~”
男人骨腕处垂下来的佛珠色泽绝佳,这样脱尘拔俗的气质,人群中出类拔萃,模样惹眼至极。
祁呈走到那两个小护士身后,笑着出声:“佛子渡不了你,我倒是替他点化点化你俩。”
小护士刚想说别打扰他们看俊美的江佛子,一转头,就看见自家院长的脸。
“院……院长!”
“院长你忙,我……我们就先去工作了!”
祁呈给他们开了间vip病房,小护士端着治疗盘进来,操作熟练的扎针抽血。
秦瑶闭着眼睛,睡态安稳。
祁呈靠着墙面,看了眼熟睡的秦瑶,问道:“她怎么突然病了?”
白天检查还好好的。
江砚郬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祁呈眸色疑惑:“从窗户跳出去一个小时,自己又回来,然后就昏倒了?”
江砚郬点头。
秦瑶来历不明,江洺公馆内,只有她的房间被提前安装了监控,其余地方没有。
祁呈若有所思的道:“三更半夜,叫她还没反应,有很大的可能是梦游了,但是她为什么会晕倒,人体大脑结构复杂,仪器不一定就能精准的检查到到底哪里出来问题,她白天不是出了车祸说头晕吗?可能就是伤到脑子了。”
江砚郬:“伤到脑子?”
要知道布加迪尾部撞成那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那要怎么治?”
他皱着眉问。
祁呈道:“明天等她醒了再做个脑部检查吧!”
“脑子的问题不好解决,多少疑难杂症数不清,只要不痴不傻就是万幸了。”
秦瑶:“……”
庸医是怎么当上院长的?
不过还好祁呈医术不高,这些把戏可以骗过他的眼睛。
祁呈走后,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秦瑶知道他就坐在对面,心里泛出隐隐的内疚,江砚郬抱着她的时候很紧张,从两人的对话中察觉,可能是他经历过同样的事,然而那个人,最后并没有被抢救回来,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虽然不是为了她,但确实是因为她,勾起了江砚郬悲痛的往事。
随着输液瓶内的液体滴完。
江砚郬将她白皙的手抬起,替她拔了针头。
回过暖的拇指按住针眼,片刻后,把她的手臂放进白色的被子里。
病房里的沙发还没他一半长,索性也顾不上平日里的矜持,按灭病房里的灯,掀开被子靠了过来。
长臂搂住秦瑶纤细的腰肢,额头紧紧贴着她脖颈的软肉。
秦瑶抖了抖睫毛。
不知道今晚,他是把她当作谁了!
翌日。
秦瑶睁开眼睛,病房里已经没有江砚郬的身影,想到昨晚上祁呈那不需要她在过多解释的病情分析,这一计谋,成的漂亮。
江砚郬不知道去哪了。
秦瑶也不多过问。
祁呈下午拿着片子进来,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冲:“总体看还可以,你要是想多住几天也行。”
秦瑶看着祁呈身穿白大褂,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模样,怪不得这家医院没有德心私立医院出名。
“不用,我今天就走。”
祁呈看她一眼,放下手里的病历,眼神充满好奇的意味:“你真能理综全做对?”
听他们说,这姑娘给江遇补习呢!
江遇什么性子,江家唯一的小孩,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的,居然被她治的服服帖帖,还真是稀奇了。
秦瑶挑眉,忍住到嘴边的话,莞尔一笑:“没办法,智商高。”
过于自信,这话好像有些熟悉。
祁呈在医院事情多,拿起桌上的病历,临走时说:“你要真能把遇哥儿的成绩提上来,不枉他三更半夜救你一命。”
不知道是不是祁呈的错觉,总觉得这姑娘心里眼里魄力十足,给人一种她似是在笑,实际上却不好亲近的感觉。
当然不好亲近。
秦瑶已经装麻木了,她必须赶快拿到钥匙,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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