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凝的心头忽然迸发出怨恨:“这不都是我们的因果吗?”
为什么从前她用尽百般方法,都不能让陆尘霁有丝毫触动。
可偏偏在她心灰意冷入宫以后,陆尘霁却又想起一切?
甚至不惜潜入后宫来找她,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让她连抬手都好像要用尽气力一般。
尽管如此,她还是奋力推开了陆尘霁,抹去眼泪:“你走吧。”
“皇城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陆尘霁闻言,眼中的温度渐渐冷却了下去,凝结成冰。
他定定地看着白以凝,片刻后,轻声问:“凝凝,你说什么?”
白以凝眉头紧紧蹙起,仿佛压抑着极深的痛苦。
她一开口,眼泪就如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我们只有永不相见,才能彼此保全……就如参与商……”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这话像一把刀子直直刺进陆尘霁的心里,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咬牙道:“你休想!”
话落,他忽然倾身,微凉的薄唇覆了上来。3
白以凝怔愣地瞪大眼,唇上的酥麻触感让她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心尖都在颤栗不已。
她想起上一世,他们新婚夜时,陆尘霁也是这般坐在床头,将她拥进怀中,印上一个带着些许酒气的吻。
那个吻里带着陆尘霁轻柔的爱意和许多难言的珍重,他吻得缱绻缠绵、醉意朦胧。
而现在这个吻,清醒到极致,却带着要毁灭的疯狂。
她一个恍神,唇上忽然被咬了一口。
“专心点。”陆尘霁不悦地抬眸。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个人轻而易举地看进了对方眼中。
白以凝的眼睛像琥珀一般,总好像银河洒落星子万点,又像是将人间的月色都打碎成浮沫盛在其中一般。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陆尘霁看着那双眼睛,眸色愈深,随即吻得更加激烈。
白以凝只感觉身体里的所有气力都被抽走了,她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仿佛踩在云上。
她被带着喘着气倒在床榻上,衣襟也被扯开了。
陆尘霁那常年握剑带着薄茧的手覆上去,立刻激起一片战栗。
白以凝腰际一软,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么。
“不……陆尘霁,你疯了……?”白以凝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按住膝盖分开了双腿。
陆尘霁从她身上抬起头,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胸前,双眸涌动着幽深如海的欲。
“凝凝。”他的声音微哑,“你还记得前世,我是如何做的么?”
那些暧昧的画面瞬间袭入脑海,白以凝脸上顿时要烧起来似的。
她此刻还残存着一丝理智,抬手推拒着:“你走开,我们不能这样……唔……”
话没说完,她的双手就被陆尘霁缠着绑在了床头。
很快,她被拉入更深的欲海。
陆尘霁用行动向她证明,他的确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所碰的每一处,都让白以凝喘息不已。
白以凝的身上不再如前世那般无瑕,那些交错的鞭痕、肩上挡过箭的伤疤,都让陆尘霁愧疚又心疼,吻了又吻。
疤痕上新长出的皮肤更加敏感,白以凝迷蒙地看着帐顶,足尖绷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