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谁指示查清楚了吗?”江逾白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件事,好像和秦家有关系。周警官和我说,秦家给他塞了张卡,卡里有十万,说是要保她。不过周警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没有收。”下属汇报道。
“好,再有进展随时和我汇报。对了,帮我查一下许小姐的身世,身份以及相关信息等会发给你。”江逾白吩咐道。
没想到这件事秦家也插手了,在医院公然行刺,秦家的本事倒是挺大的。
挂断了电话,江逾白把电话里的内容如实告诉了许如愿。
许如愿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行刺的那个人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了,是当时那位患者的母亲,这次行刺,估计也是想着给自己女儿报仇,没想到误伤了人。
这件事还是和林雨潇脱不了关系,林雨潇估计是去找秦怀景或张素荷了,所以秦家现在全力想保那个人。
“我可以去趟警局见见那个人吗?有些事我想问问她。”许如愿问江逾白道。
“可以,我让刘秘书来接你。”江逾白同意了,这件事到底是冲许如愿来的,还是全凭她自行决断。
很快,许如愿来到了警局,坐在审讯室里的妇女憔悴的不像样子,看见她却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医生,你怎么还不去死。”
警察立马进去警告她:“好好说话,注意自己的言辞。”
许如愿摆了摆手,“这位阿姨,上一次我就已经很清楚的解释过了,我的行医过程符合规范,并没有任何不妥当的行为。”
“呵呵呵呵呵……”那妇人放声大笑起来,“你是有背景的人,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知不知道我女儿被你害得多惨,她都生了两个女儿了,好不容易怀了个男娃还被你害死了。她子宫也被你摘除了,现在不能生了,人还在监狱里。你说,她出来还有没有活路?她婆家怎么接受她啊?”她想到了女儿往后的境遇又痛哭起来,她女儿现在连个孩子都生不了了,连个后都没留住,这要被人嚼一辈子舌根子的。
“阿姨,你女儿当时的情况很严重。如果不切除子宫,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而且,一个人的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并不由生男生女决定,更何况女性的价值在于很多面,并不只是因为她能够生儿育女。一个人的活路在于她自身的想法,并不是倚仗于他人。”许如愿认真地说道。
作为一名妇产科医生,这样的事件她看见过的不再少数。有些产妇的丈夫重男轻女,知道产妇生了个女孩后就再也不来医院照顾产妇了。她很不认可这样的封建糟粕思想,大清都亡了,男女平等的口号都喊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有人认为女子不如男?
妇人却根本不理会她说得,“你说的那些文邹邹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在我们那要是连个男娃都生不出来是要被人嚼一辈子舌根子的,还会被人骂断了香火。你手术怎么操作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女儿好好的一个人进去,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也不能再生孩子了。”
许如愿有些头疼,这样的人和她说再多也没用。她只相信自己,不会相信别人说的话。
“阿姨,您是受人指使的是吗?”许如愿郑重其事起来。她知道,患者一家不过是被林雨潇当枪使了,真正背后的主谋是林雨潇。
那妇人起初还不想回答她,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我们出院的时候,有个医生好心过来提醒我们,说我女儿的手术不对劲。后来我女儿被抓后,有个女人打电话说让我去刺杀你,事成后给我五百万。没想到,我伤错了人,这下钱她也不给我了,我还要蹲牢子。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
想到这,她又情绪激动起来。
周警官把许如愿拉到一旁告诉她,“这位犯人有精神病史,经常会出现情绪的激动情况,指使的人事先特意调查过,这种人即使被抓判刑也不会判太久,所以在背后指使她。而且这样的情况,即使她说出来她背后有人指使也没用,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有人在背后操控,那个人可以说她是精神病血口喷人。”
“这么说,这样的情况,那个人是定不了罪了是吗?”许如愿问道。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我们会努力搜集更多的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周警官严肃地说。
“好,谢谢你们,麻烦你们了。”许如愿道谢道。
出了警局,许如愿并没有回医院,而是去了趟秦家。
留在秦家的东西她早已搬完了,搬家的那天她就在想,自己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了,没想到还是回来了。
她提前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录音,没有证据,就让她亲自找证据。
她敲了敲门,没过一会,管家陈妈开了门。
“少夫人,是您回来了啊!”陈妈恭恭敬敬地说。
她很喜欢少夫人,少夫人一向待人亲和,心地善良,从不苛责下人。过年节假日的,还会给她们发红包。家里有个事请个假的,去少夫人那请假最好请。家里的佣人们,没一个说她不好的。
张素荷正带着林雨潇在茶室饮茶,听到动静以为是儿子回来了来到了客厅。
“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张素荷下意识地把林雨潇护在了身后,林雨潇肚子里那个她可宝贝了,毕竟是她们家的长孙。
看见张素荷护林雨潇的动作,她有几分想笑,她嫁到秦家这么久,还从们见过张素荷这样护着她过。
林雨潇倒是有几分手腕的,这才几天时间,未来婆婆的关系就已经打理好了。
“小三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这房子的房产证上也有我的名字,当初买这房子我爸妈也出了一半钱呢,就算我和秦怀景离婚,这房子我也能分一半的。我也不要你们这一半房子,到时候你儿子给我市值价的一半就好了。”许如愿不紧不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