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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秀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绿颚回来了,一身伤,老惨了。”

秀儿一边咋舌,一边让开身子。

就瞧见绿颚跪在那儿,也不说话。

宋安宁并没有为难她,而是对秀儿说:“你不是一直吹嘘自己会配药吗?拿些过来。”

“好嘞好嘞。”秀儿眼睛一亮,“小姐您可瞧好吧,保证药到病除。”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

支走秀儿,宋安宁这才说:“为难你还知道回来。”

“奴婢是主子送给小姐的奴婢,自然得回来。”

“哦……”宋安宁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奴婢知道先前惹恼了小姐,小姐要打要罚,奴婢悉听尊便。”

宋安宁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才说话,“既然你是城王爷派过来保护我的,那我便信你这个人的能力,也希望你能不带偏见,用心保护我。这一次我可以体谅你关心则乱,也仅仅只是这一回。”

萧璟城派绿颚到她这儿来,即便她不留绿颚,绿颚也定是有办法盯着她的。

那还不如将她留下,放在明面儿上。

毕竟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绿颚自认跟随主子多年阅人无数,但她今儿个却瞧不清面前的人了。

她的神态,说话的语气,竟更是有三分似主子。

只不过这位宋小姐的眼中,除了冷漠之外,还有独属于女子那高不可攀的贵气。

绿颚沉默半晌,才沉声道:“请小姐放心,只要小姐不越界,奴婢定以命相护。”

“越界?何意?”

“伤及主子。”

“那你还真是瞧得起我。”宋安宁被逗乐了。

瞧着宋安宁笑的花枝乱颤,绿颚一阵无语。

也不知道是谁先前药翻了主子,还好意思笑……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没有人说如果这三个女人中,有个没脑子的会是什么样儿。

这两天,秀儿除了胆子愈来愈大,恶趣味似的偷偷给宋温颜的汤里下药之外,就是缠着绿颚,让她讲自己‘行侠仗义’的事。

大抵不过是抄了哪个贪官的家,端了哪撮土匪的窝。

说到刺激的地方,秀儿甚至屏息凝神,郁闷的绿颚好几次提醒她换气,可别被自己憋死了。

一开始的时候,绿颚很是抵触这秀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害怕自己和没头脑待久了,自己也会变笨。

但说了一两次之后,她忽然发现似乎挺有趣。

如果这没头脑的妮子,没有害她上药过敏,喝药拉肚子的话,那就更有趣了。

宋安宁坐在小院儿里,享受着这独有的宁静。

不过这片宁静,并不包括时常来访的莫怀桑。

“安宁,瞧我又带什么好东西过来了~”莫怀桑一脸献宝似的,将

酒坛往宋安宁面前一放。

还没打开酒坛上的封,酒香就已经溢了出来。

“主子的酒,莫少爷拿的可真顺手。”正在讲故事的绿颚白了莫怀桑一眼。

莫怀桑瞪了绿颚一眼,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么好的酒,就合该被你家主子藏着了?与其让珍馐蒙尘,还不如让本少爷品尝一二。对吧,安宁。”

“酒是好酒,公子带来的东西我只管沾公子的光,可不管是怎么带来的。”宋安宁笑眯眯的对莫怀桑说:“多谢。”

这些天闲着无聊,她爱上了喝酒。

前世她也喝酒,不过是为了应酬,而现在……更多的是享受。

尤其正值冬日,温一壶酒入腹,恰到好处的驱散寒气。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更饮一杯无?”

一时兴起,宋安宁脱口而出。

莫怀桑执盏的手一顿,眼睛瞬间亮了,“好诗好诗!没想到安宁竟出口成章!”

宋安宁笑了笑,“不不不,我可做不出这样的佳句。不过是听一位先生随口而出,便记下了。”

“敢问那位先生何许人士?我好诗多年,天启有才之士,还是记得些的。”莫怀桑追问。

“青山。”宋安宁随口说道:“青山先生。”

香山居士的雅称,她总觉得配白居易有些奇怪,只因先生入住香山?

倒不如青山。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更贴切先生的诗意。

“原是青山先生啊,受领受领。”莫怀桑怪笑一声,“来,为青山先生干杯。”

杯盏相碰,发出清冽脆响。

寒雪暖火,三两好友,生活就是这么怯意。

许久之后。

“emmm……莫公子,你有没有觉得……热?”宋安宁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烫。

小说《满院皆逗比,只有女主是疯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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