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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兆琛打电话就问盛以若在哪,着实吓着了陈晚柠。
因为在豪门这个圈子里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但凡拎出来一个,就没有不怵傅兆琛的。
当然,他们也怵盛以若的两个哥哥,但两人年纪比他们大,工作早,基本上不同他们玩,所以,傅兆琛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爷。
陈晚柠背后敢骂傅兆琛,但是当着他面,那也是怂的一妹。
她都没敢细问傅兆琛和盛以若怎么回事,就开始连珠炮地说,“小兔去看盛伯母和大姐了,她回来被车给刮了,扭了脚,然后被一个好心的男人送回芙蓉景苑了。”
陈晚柠看到最后的共享位置就是芙蓉景苑。
傅兆琛听到这紧锁着眉头,想到盛以若抱怨她都要摔死了,想必是她腿脚不方便又摔了。
他挂了电话,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
贺羽抱着一摞文件走过来,“傅总,会议马上开始了,您去哪啊?”
“有事,”傅兆琛语气清冷无波,看贺羽的眼神很有些不耐烦,“你主持会议。”
贺羽,“......”
在他的印象里,傅兆琛在工作上从来没当过甩手掌柜,这还是头一回!
贺羽耸了耸肩,抱着文件往会议室走,“看看你为女人苦苦挣扎的模样,我就想到了一个词——罪有应得。”
傅兆琛赶到芙蓉景苑的时候,他按了陈晚柠告诉他的密码进了门。
推开房门,盛以若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她白色的棉绸衬衫上尽是水渍,她的肉色与白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盛以若偏头看到来人是傅兆琛,她眼眶有点发热。
“你怎么来了?”
看着狼狈不堪的盛以若,傅兆琛的怒意消失殆尽。
他阔步走了过来,“你伤哪了?给我看看。”
盛以若以为傅兆琛是来登门问罪,问她企划案的去向,没想到他竟然是来看她的。
傅兆琛蹲下伸手轻轻拿起她的左腿,他的手掌握住她小腿肚子的那一刻,盛以若整个人都绷直了。
她的手攥住了沙发上的抱枕,眼尾泛红地蹬了一下腿。
“别动!”
傅兆琛轻轻按压了一下红肿的地方,“疼吗?”
盛以若眼泛泪花,点头,“嗯...”
吸溜鼻子的盛以若楚楚可怜,拉扯的傅兆琛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语气又柔和了几分,“你要去看你妈妈和姐姐,你可以跟我说,我陪你去,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盛以若偏头看向别处,“猫哭耗子,你不是要去医院陪段雨禾吗?”
傅兆琛觉得盛以若是真的会怼人,他叹了口气,“我和雨禾只有兄妹之情,你别想多了。”
说完,他起身脱下西服外套,扶起盛以若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傅兆琛伸手揩了一下盛以若脸上的泪,“我先带你去看跌打医生,然后你跟我回雅清苑。”
“我不回去,我自己住着挺好的。”
盛以若撤下傅兆琛的衣服,她是不想欠傅兆琛的人情。
这场婚姻本就是不对等的,门不当,户不对,而且两人之间除了不愉快就是争吵,标准的怨偶婚侣。
傅兆琛目光沉了沉,他将衣服又裹在了盛以若身上,“非得逼我来硬的。”
说完,他上手把人抱了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傅兆琛瞥见伞架上挂着一把劳斯莱斯车配伞。
他神色晦暗不明,据他所知盛家的豪车都被盛以若给卖了,她只留了一台保时捷帕拉梅拉代步。
那么这把伞是谁的?
“傅兆琛,你放我下来。”
盛以若的手刨脚蹬一点用都没有,回神的傅兆琛将她抱得更紧实了。
外边的雨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边,在宁城这样的大都市也算是难得一见。
盛以若看向了那道彩虹,却听傅兆琛说,“你又不会做饭,腿又摔了,难道放任你在家饿死自己?”
盛以若抬眸看向傅兆琛的下颌线,她晃了一下神,而后嘴硬地说,“这个世界上不是还有外卖吗?”
“呦,你吃东西又不挑剔了?”
傅兆琛白了盛以若一眼,“人不大,毛病是真多。”
盛以若,“......”
他怎么知道她吃东西挑剔?
这是盛以若被父母养出来的坏习惯,多年都没有改变,起先是因为她妈妈大龄产妇生的她,她从小就脾胃弱,盛家人一直都迁就她的饮食习惯。
可后来,盛以若脾胃早就养好了,但累年吃东西挑剔的习惯没改了。
盛以若柔和地看向傅兆琛,试探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吃东西挑剔?”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没说话,而是将车门打开将她抱进了车里。
路上,盛以若显然没放弃刚才的问题,傅兆琛敷衍地说,“因为盛伯伯不止一次跟我提过,我记住了。”
盛以若,“......”
她心头难过,原来记得她所有习惯的还是疼爱她的爸爸盛谨言。
盛以若揩了一下眼角的泪,闭着眼睛隔绝泪水。
到了跌打馆,傅兆琛抱着盛以若进了门。
这家跌打馆开在一家娱乐俱乐部旁边,是一家老字号,据说老板和傅家很熟,因为俱乐部就是傅兆琛的父亲傅辰投资开的。
而现在这家俱乐部在傅兆琛的名下,同样在傅兆琛名下的还有京华大学的一部分股权,据说是傅兆琛的亲堂姐送给他的成人礼,而傅兆琛也是京华大学最年轻的校董。
盛以若第一次来这里,东张西望地看周围的陈设,
就看到傅兆琛熟稔地和跌打医生说,“扭伤,没伤到骨头,但肿得厉害。”
跌打医生是个年轻的小帅哥,他笑着点头,“我看看。”
说完,他看了一眼长相美艳绝伦的盛以若,他上手就是一按。
盛以若吃痛得闷哼出声,“疼...疼...”
傅兆琛黑了脸,“我不是说没伤到骨头,还有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
“哟,难得看傅总怜香惜玉,”男医生嘴上没有把门的,“上次你这样还是带大明星段雨禾来吧?你也心疼人家。”
盛以若神情瞬间不自然了,她偏头靠在沙发上,一句话都没说。
傅兆琛剔了眼“跌打医生”霍尧一眼,“再乱说话,小心我修理你。”
霍尧和傅兆琛是不打不相识,就是在俱乐部打拳认识的,可笑是霍尧的爷爷开的跌打馆就在俱乐部的旁边。
那次打完一架,两人在这里又不期而遇。
霍尧冷嗤,“傅总,我这是最后一天在这帮忙,下次你再打我,我就告你。”
他洋洋得意地说,“我老大回来了,以后再相见,请叫我霍律师。”
傅兆琛觉得霍尧说话不着四六,懒得理会,“把你爷爷配的那个缓解疼痛的红花散血油给我拿一瓶,我回去给她涂。”
听此,霍尧愣了片刻,而后觑向盛以若,“美女,你确定让他帮你涂?”
盛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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