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这时从外面进来,今日她跟乐怀玩了一天,但很开心,抓了不少娃娃,此时手里还抱着一个,
准备给南荛:“小姐,你看看,这个娃娃好不好看!”
小优望着沙发,见没有反应,又喊了两声:“小姐,小姐?”
“咦,这么累吗?在沙发上都能睡着?”小优嘀嘀咕咕走过去,当看到南荛睁着眼睛,
吓了一跳,抱紧哇哇后退一步:“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南荛转动脑袋,双眸一眨不眨盯着她:“今天玩得开心吗?”
小优听此,耳尖微红,诚实点头:“开心,乐怀带我玩了好多地方。
还买了好多好吃的,对了小姐,东君国的地下街好好玩啊,里面什么都有,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啊。”
南荛闭了闭眼,第一次有点羡慕小优了。
她转过身子,趴在沙发上,闷声尖叫。
小优怔愣在原地,一脸茫然,不明白,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天不见小姐怎么这样了,好像很不开心。
她挪动脚步来到沙发边蹲下:“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南荛露出脸,生无可恋道:“明日我去跟顾家退婚,你去收拾东西吧。”
“这就走了吗?”小优反应过来,又是一阵不解:“这是好事啊?小姐怎么好像不太高兴,难不成真的看上了顾仁杰?”
不会吧!要看上也是看上顾詹才对吧,毕竟她俩相处最久。
南荛长长叹了一口气:“是好事,只不过如果我不用搬去跟顾詹住,而是回家,
就更好了。”
“啊?搬去跟顾,顾三爷住?”
她今天是错过了什么?
南荛不发一言,在捡树叶的时候,顾詹就让院子里的管家给她安排了房间,说明日亲自给她搬。
她坐起身,气恼不已:“你说他是有多小气啊!还要亲自来搬!这是多怕我跑了啊!”
小优不敢言语,心里打着小九九,住在顾詹院子里,是不是就能经常见到乐怀了?
南荛低眸:“我跟你说话呢。”
“啊,哦,小姐,要不然,我们跑?”小优出主意,反正以前也跑过。
南荛咂咂嘴,这个主意挺好,就怕自己还没跑到机场,就被顾詹的人给揪回来了。
她重新躺在沙发上,重重叹气:“算了,再玩几个月吧。”
叮铃!
突兀的机械声在房间响起,南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跨过沙发来到电脑前,伸手打开。
小优见此拿着娃娃默默退出去。
南荛点开邮箱,看到手下传来的照片,一张模糊得连轮廓都快看不清的照片,唯一能看清的是一只耳朵。
底下配文:“大小姐,这是在那个损坏的摄像头内,修复的照片。
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是顾家人,左耳后面有一颗红痣。”
那台摄像头不是被人为损坏,单纯太老,有些东西又都老化,他们的人找了好多人才堪堪修复了这么一点。
南荛咬了咬唇,顾家人,又是顾家人,所以到底是哪个顾家人!让她查了两年都没查到!
红痣?耳后?这怎么找?
“你确定,真是顾家人?”
上次就说是顾家人,后面又说不是,现在又来?玩她呢?
对方秒回:“大小姐,这次绝对是真的。”
“好,如果是假的,你也可以死了。”
南荛又看了眼照片,关闭电脑,拿了衣服去洗澡。
另一侧顾詹院子里。
二楼书房,顾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电脑亮着,一侧手机传来司叙的声音。
“顾哥,最近道上的刺客营,几次调查顾家人,好几次都是冲你的,要不ʝʂɠ要让人去敲打一下?”
顾詹拧眉:“刺客营?不是早就被端了吗?”
“是端了,不过又换了个首领,我记得跟你说过啊,忘了?”
顾詹想了想,的确有这回事:“他们查顾家做什么?”
“不知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刺客营那帮人嘴硬得很,就算抓住了,也问不出什么。
是不是你行踪暴露了?毕竟你最近风头挺盛的,又是上新闻,又是绯闻的。”
顾詹沉默不语。
“我记得你之前还把刺客营的小恶魔给揍了,十几年前的事了吧。
顾哥,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毕竟听说现在的刺客营就是这个小恶魔在接管。”
闻言,顾詹脑中闪过十几年前的画面,自己把一个寸头男孩给揍得鼻青脸肿,
那男孩看上去只有六七岁左右,而自己都十一岁了,矮矮瘦瘦,她力气还不小,自己跟她对打,被打断了两根肋骨。
最后还是自己的人来了,她才跑走,当时撂下狠话。
说:“总有一天,这一拳,要打回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寸头男孩也没出现过,他也忘得差不多,要不是司叙提,还真想不起来。
末地,顾詹沉声开口:“你怎么知道?”
“道上人都知道好吗?小恶魔联和朋友端了刺客营,自己当首领,已经很久了!”
只是顾詹天不怕,地不怕,加上他们跟刺客营很少来往,就没怎么关心罢了。
顾詹:“哦。”
“哦?顾哥,你倒是给个主意啊,要不要去干一波?不然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呢,想调查就调查。”
顾詹看了眼窗外夜景:“没时间,忙。”
“忙什么?要债啊?”
顾詹想到随时都想跑的丫头,声音更沉:“嗯,要债。”
“什么债?”
需要顾詹亲自要?得多少钱?
顾詹:“情债。”
对方一阵沉默。
顾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站起身,走向阳台,低头往下看,那一片黑骑士玫瑰,在夜晚异常好看。
“他们想干什么随他们,正好我也想看看,当初放狠话的小男孩,长成什么样了?”
能否如他所说,打倒自己。
司叙闻言了解了,只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心翼翼开口:“顾哥,敢问欠您情债的,可是那位南家小姐?
咋欠的啊?”
顾詹阴恻恻回:“你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顾哥再见,顾哥晚安。”
司叙麻溜的把电话掐断,生怕晚一秒,自己脖子上的头就没了。
顾詹收起手机,目光落在楼下花园里,似能看到白天那抹俏丽的身影。
他捏了捏山根:“你到底是真忘了,还是故意的。”
从浴室出来的南荛,连打三个喷嚏,不禁抬手拢了拢浴袍,喃喃自语:“大晚上的,不会是顾詹又在打我的什么小算盘吧?”
她想想就觉得有可能,走回床前关了灯睡觉。
第二天,南荛站在顾家大厅内,面对顾家所有人,淡然自若,一字一句道:“很抱歉,我与顾少并不合适,所以婚约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