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行没理会她近乎威胁的语气,只是抬手替她将碎发拢到了耳后,轻声道:“我喜欢你,和救命之恩没关系,和你是谁家的女儿更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之前我那样对你,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伤心难过了。”
顾明月看不懂江宴行这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她只是觉得这样过近的距离让她有些难以思考。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江宴行,这才将两人的距离分开了些。
顾明月愠怒道:“江宴行,你发什么疯!前一刻还在和苏优优搂搂抱抱,现在又在这里轻薄于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江宴行看着顾明月因为生气而有些微微发红的脸颊,笑了笑。
江宴行素来清冷矜贵,鲜少露出笑容,哪怕他们从前做那些最亲密的事情时,她都从未见过他松动的神色。
可这样一个柔软的笑意蓦的出现在她眼前,让顾明月有些怔愣。
这张让她一见钟情的脸,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是对付她的最大杀器。
意识到自己竟在关键时刻被江宴行的容貌迷惑,顾明月不禁又羞又恼,她怒道:“你笑什么!”
江宴行嘴角的笑意更深,说道:“月月,你嘴上说着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心里却还是在吃我的醋,我在笑……你口是心非。同时也在庆幸,你心里还有我,让我不至于一丁点儿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被江宴行戳破了心事的顾明月有些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口不择言道:“你别想多了,我可没吃你的醋。任何一个正常女人在看见前夫带着小三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都会生气的。”
江宴行叹了口气,在顾明月面前蹲了下来,随即柔声说道:“月月,对不起,这三年,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顾明月没理他,江宴行便自顾自的说道。
“你知道的,我们江家的祖训是有恩必报,而我又一直以为苏优优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在她提出喜欢我想要嫁给我的时候,我想着自己并没有心上人,便答应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是顶了你的恩情。”
“当时我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便是她,而且她身上也确实有诸多被火烧伤的痕迹,所以我一直没对她起疑心。”
“如果不是拉斐尔教授刚刚告诉我,苏优优身上的那些伤疤都是她自己人为弄的,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心机深沉到如此地步,竟然会为了顶替别人的身份,对自己的身体下狠手。”
听见江宴行的话,顾明月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