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的按掉电话。
过了片刻手机又响起。
姜晚再次挂断。
将上楼的时候小区外面响起鸣笛声，大晚上的显得尤为刺耳，同时手机再次响起。
鸣笛声继续，有一种威胁的意味。
姜晚接起电话。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时凛的声音自听筒传来。
姜晚道：“我们都离婚了，裴总没资格管我吧？”
“你出来。”
姜晚低头看着鞋尖儿没说话。
“你不出来，我就继续鸣笛，今晚都别睡了。”
母女俩人在小区已经够出名了，时凛要是继续鸣笛被人知道是找她的，明天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姜晚又出了小区。
停着的车是时凛的迈巴赫，不是刚才的路虎，很明显路虎是梁思妍的车。
时凛正靠着车抽烟，猩红的烟一明一灭。
“你去酒局做什么？”
提起这个不可避免的想起方才的难堪，肩上甚至还有咸猪手的重量。
姜晚ᴊsɢ心中一阵恶心。
她刚想要回答却又逆反心理作祟，她抬头，扬面看向时凛。
“跟裴总有关系？”
“姜晚，”时凛道：“你跟我几年，我不知道原来你酒量好到可以去酒局了。”
“裴总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姜晚打个哈欠道：“我累了，走了裴总。”
一转身她似想起什么道：“对了。”
“离婚的事麻烦裴总上点心，尽快办了。”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冷淡疏离，这是姜晚对他从未有过的语调。
没来由的，时凛的心中有些慌乱。
“为什么离开京师？”
闻言姜晚心中闪过一阵刺痛。
“我妈治疗的机会被您亲手抢走，难道她就该在家里等死？”
在他面前她素来温婉体贴，言语从未尖锐刻薄。
时凛陡然一听有些不习惯。
“医生的事……”
“那件事已经过了，我妈妈已经康复了，不必再提，裴总慢走。”
“你去上班做什么？”
时凛道：“实在闲着无聊就多陪陪你妈……”
时凛腹中的长篇大论没能继续，因为他听到姜晚的嗤笑声。
“裴总还真是身居高位久了不知道有人间疾苦这回事，”她笑着看他，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有种透骨的冷意。
“为什么去上班？裴总这么聪明的人原来也会问出何不食肉糜这等话来。”
时凛一怔，“你没钱？”
姜晚沉默。
“我不是给了你卡……”
“不用了裴总，以前我们是夫妻，我用你的钱问心无愧，离婚以后，我不会再用你的钱。至于以前花的，我就不还了。”
时凛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给你钱，你从妍妍公司辞职吧，陪酒不适合你。”
姜晚深吸口气，时凛是特意来气她的吧？
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陪酒？
在时凛的眼中，她的工作就是当花瓶陪酒被老男人们占尽便宜？
在他眼里，她姜晚离了他就那么下贱？
“裴总是害怕我跟梁思妍……哦不，”她刻意放缓了声调，“您心爱的妍妍说我们的契约婚约的事？让她知道你早就没为她守身如玉，是个不干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