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戴小宇身子微微一颤，神情有些恍惚。
他看着苏玉妍，心中莫名升起一团无名火，咬着牙声音低沉。
“苏玉妍，就算是后悔也晚了，当初是你自己主动爬上我的床勾引我的！”
苏玉妍眼中噙着泪，呢喃道：“戴小宇，你是不是觉得，我欠你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戴小宇拳头紧握着，双眼都有些猩红。
“对，你这一辈子都欠我，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
苏玉妍只觉得身心无比凄凉，凉得刺骨。
腹部的疼痛感一丝不减，疼得苏玉妍几乎快要站不住身子。
那张消瘦的脸，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狼狈又可怜。
恍惚间，戴小宇感觉心抽得疼了一下，收了手。
苏玉妍看着戴小宇松开的手，自嘲着笑了笑。
果然，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么肮脏不堪。
沉默了半晌，苏玉妍缓过神来，轻笑着。
“戴小宇，等我还清欠你的，我会永远离开，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罢，苏玉妍迈着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得离开。
戴小宇被苏玉妍的话震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看着苏玉妍落寞狼狈的背影，只觉得心隐隐作痛。
空荡的房间只剩下戴小宇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
戴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戴小宇静静得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
他看着窗外的远处一言不发，心中一阵烦闷。
好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戴总，这边查到了，苏小姐这三年在监狱过的很不好，被狱警犯人打骂是常有的事，另外……”
男人顿了顿，声音又再次响起。
“苏小姐的子宫切除，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闻言，戴小宇心抽得疼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身子发着抖，都有些站不住。
是他错怪她了。
原来苏玉妍这三年竟是过的这种日子。
所以出狱后的她才会那么卑微，原来她的骄傲早已经被磨平殆尽。
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苏玉妍的身影，心中一片苦涩。
此时此刻，戴小宇只想快点找到她。
拨通了风韵夜总会的电话。
电话中，戴小宇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苏玉妍……现在在哪，我要见她！”
电话那头的人支支吾吾开口：“苏小姐已经被人带走了。”
闻言，戴小宇震怒：“苏玉妍是我的人，没我的允戴谁敢带走她？！”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微颤：“当初是您自己说的，苏小姐是夜总会的人，大家可以随意玩，而且这一次，苏小姐是自愿的……”
戴小宇的心猛地一颤，指尖忍不住发抖。
自愿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她的妥协，还是她的报复？
戴小宇的双眼猩红，喉管像是被人扼住一般。
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边的声音再次传来：“另外，苏小姐欠您的债那位先生已经还清了，她说……”
戴小宇眼底的情绪翻涌，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她说什么？！”
男人默了默，开口说道——
“苏小姐说，她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请您三天后参加她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