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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熙心下一惊,却又觉得一切仿佛又能解释的清了。
  能进宫,活动于皇室周围,伸手矫健能出入地牢,甚至知晓宫外的事,或者说知晓查到了哪一步。
  太子太保确实可以做到。
  可若是连皇帝近臣都被侵蚀,那朝廷之外,又有多少被渗透的?
  孟熙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个信息送去了东厂,而后去了趟武英殿。
  武英殿。
  皇帝坐于御座之上,眼中尽是冰冷:“太子太保?”
  “是。”孟熙抿唇说道。
  朝廷继位者分为两派,太子与七皇子争斗不休。
  太子生母是皇后,太傅之女,而七皇子生母是贵妃,太师之女,母家皆属三公。
  太子太保便隶属于太子一派,太傅麾下。
  若这消息属实,则太傅乃至太子,都不能清白。
  皇帝只觉头痛起来,揉了揉额角:“此事,先不要伸张。”
  孟熙道:“是。”
  皇帝沉默了片刻,冷声道:“继续查,若证据确凿,立即上禀。”3
  孟熙道:“是。”
  回了锦衣卫处,孟熙立即叫人去查了太傅身后的所有势力。
  方才吩咐下去,下属匆匆赶了过来。
  “禀指挥使,七皇子到。”
  “七皇子?”孟熙微怔,随即看着桌上整理好的线索,眼眸闪了闪。
  “知道了。”
  东厂,地牢。
  莫晓凝双手被吊在刑架上,整个下半身被浸在水里。
  水牢内又黑又冷,恶臭不堪。
  她不知自己被绑了多少天,自她被关进地牢,审问之后,便没人再来管过她。
  这是一件好事,亦是一件坏事。
  莫晓凝动了动手腕,立即牵扯到背上的鞭伤,痛的龇牙咧嘴。
  突然,门外传来叮铃的锁链声响,莫晓凝一顿,立即不敢再动作。
  门被缓缓打开,投了一丝光亮进来。
  一个人影背着光缓缓走近,莫晓凝的脸被厂公暴力抬起,借着光看清了面前的人,不由一愣。
  这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薄薄的唇角微扬,明明笑得柔和,可那双眼睛却如蛇蝎般阴冷。
  柔和与阴冷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矛盾版融合。
  只看一眼,便如同寒入骨髓,让人遍体生寒。
  邢泽帆打量着她的脸,勾唇道:“一点也不像。”
  莫晓凝茫然抬头,却见苏墨寒已经转身,厂公立即嫌恶般将她的脸甩开。
  邢泽帆端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袍子,旁边的狱卒听声,立即将铁块放进了火中,铁块与火光接触,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
  莫晓凝看着那烧红的铁块,蓦然带了哭腔,哭喊道:“那块手绢,我真的不知道,只是随手买了一块,不喜花纹,便重新绣了一个。”
  邢泽帆眸光微顿,莫晓凝看着他的目光,顿时便如同被毒蛇缠住了一般。
  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说的句句属实……”
  邢泽帆微微勾唇:“今日,不审这个。”
  “什么?”莫晓凝一愣。
  邢泽帆看着他,眼底在火光的映射之下,竟显得有些猩红。
  “墨寻与孟熙,究竟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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