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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齐在路上走着,陆今安已经习惯一个人在旁边说话,容温辞偶尔回答一句,谈话间倒也和谐。
很快到了咖啡馆,这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午休,咖啡馆虽然客人还多,但已经没有上午那种人满为患的场景。
陆今安带着容温辞走进去,直接上去了二楼,找了个视线良好的地方,就伸长脖子朝着服务台看去,没有看到宁知的人,有点失望的坐下来。
周姐现在不忙,远远的就已经看见陆今安进来,朝着二人走过来。
看到陆今安身边的容温辞,稍稍吃惊了一下,心中感叹,乖乖,这帝都的风水这么好了,现在的年轻人都长这么好看了。
“小安,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这是你同学吗?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点,今天周姐请客。”
“周姐,这是容温辞,我的舍友,温辞,这是周姐,请客就不必了,新店开张我肯定得来支持支持嘛。”
陆今安扬起招牌微笑,互相介绍了两人,容温辞礼貌的朝周姐打了个招呼。
“那个,宁知呢?我好像没看见她人呢。”陆今安试探性的对着周姐问道。
看见他那副眼巴巴的样子,周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笑的看着陆今安,说道。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等着,我去喊宁知来。”
陆今安被打趣的脸色通红,不过听到周姐过去喊宁知了,还是带上了几分马上能够看到她的欣喜。
倒是容温辞,看着今天已经不止一次又变得神情羞涩的陆今安,心中忽然生起了一丝兴趣,好像每次陆今安的神色变化都和那个叫宁知的名字有关。
容温辞长睫微垂,百无聊赖的想着。
这边周姐回了服务台,随手拉过也是隔壁学校来兼职的程嘉恩,让她去把宁知喊出来,去点个单。
程嘉恩听话去了,匆匆跑到了后厨。
“宁知,周姐让你去十七号点个单。”
宁知正在厨房备货,忽然就听到程嘉恩的呼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喊她去完成这单,不过作为打工人,最重要的就是执行上面的要求,宁知并没有其他的异议。
宁知放下手上的东西,抽了两张纸擦干净鼻尖刚刚冒出来的汗珠,又仔细洗了个手,这才从后厨出去,拿着菜单走去十七号桌。
陆今安从宁知出来就看见了她,他带起一抹欣喜的笑,欢快的抬起手往宁知的方向摇摇手。
容温辞看陆今安欣喜的模样,也侧身往后看去,他手指轻点桌面,姿态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那人一袭简单的白衬衫,漆黑的长发用丝带向后挽起,带出几分平时少有的柔和婉约。
行动间姿态从容,依旧不掩那人仿佛生来造就的清冷疏离,最吸引人的还属那双狭长锋利的眼睛,眸色如漆,透彻的好似能够看到人的心底,眼底压抑着的深邃却又带着几分引人探测的神秘。
哪怕是以容温辞挑剔的眼光来看,也必须得承认这人有一副不逊色于他的好相貌。
容温辞脸色不变,凝望着宁知漆黑的眸,不知为何平静的心脏忽然多了几分悸动。
陌生的感觉袭来,容家小少爷少见的多了几分不知所措,转身移开视线,垂眸看着桌面,放在桌上的手指微不可察的蜷缩了一下。
陆今安看着容温辞轻拧起眉头,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舒服,有心想要关心几句,但宁知已经走过来,他只好先和宁知打招呼。
“宁知,好久不见,在这里工作还好吗?对学业负担大不大?”
“好久不见,我在这一切挺好的,周姐很照顾我,你们需要点些什么吗?”
宁知走过来,发现是陆今安这个“熟人”,难怪周姐专门喊她来点单。
等走近,发现陆今安对面坐了一个另一个人,宁知眼神微转,看了看容温辞,略微惊艳于他的相貌,但只是一瞬间,便收回视线。
毕竟再怎么好看,对宁知来说也只算得上一个客人而已。
“不用你请客,我们自己买单,嗯,宁知这是容温辞,帝大音乐系的,温辞,这是宁知,帝大金融系的,咱们都是一届的,是不是特别有缘分?温辞,宁知就是我给你说想给你介绍的那位朋友。”
陆今安带着微笑,又做了回介绍人。
“你好,容先生。”
宁知微微低头,礼貌的向容温辞问好。
而容温辞,自宁知靠近,就发现自己的心跳愈发强烈,陌生的情绪汹涌的扑向他,容温辞被容家精心教养长大,却从未接触过情爱,不知道这来源陌生的感觉是什么。
一时间竟失了神,失了几分往日的从容,面对宁知的问好也只是微微的点头回应,眉间轻拧。
他本就美的极其锋利摄人,平时神情淡淡就让人觉得矜贵傲慢,此时眉间轻皱,就显得好似回答宁知的问好十分敷衍为难。
宁知微微挑眉,丝毫没有在意,前世这种傲慢的豪门子弟也不是没有,她并不觉得意外。
陆今安心细,自然看出了这分不对劲,也不知道容温辞怎么了,怕气氛变得尴尬,只能让宁知先给他点单。
不管怎样都是客人,宁知勾选好陆今安的餐点后,修长的身姿微弯,俯身轻问容温辞需要些什么。
容温辞被清泠的女声微微拉回了神,侧身垂眸,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离得这么近了。
他不着痕迹的观察,从宁知白皙的脖颈望向她露出的一截如同霜雪凝就的手腕,最后是苍白消瘦的的指尖,好似有清冷馥郁的香气萦绕而出,不知为何涌上一股热意。
容温辞侧眼避开视线,不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情绪,只觉得香气好似更加浓郁,扰的他意乱心烦。
带着几分茫然无措,容温辞只好拿出他常年放在胸口的手帕,抵在鼻间,熟悉的味道出现,他这才感觉恢复了几分呼吸。
殊不知,他这一番作态却又好似因为宁知突然靠近而觉得难以忍受,不得已拿出手帕好似才能呼吸。
宁知觉得莫名其妙,饶是她算得上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如此遭人嫌弃。
想着刚才在后厨搬了不少货物,出了一层薄汗,难不成她突然基因变异,汗水也变得臭不可闻了吗?
她微微低头,嗅闻自己脖颈处的衣物,上面还带着洗衣液留下的芬芳,嗯,看来不是她的问题了。
宁知看了一眼容温辞,片刻垂眸,长睫落下一片阴影,很好的掩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厌烦和冷意。
陆今安几乎已经呆滞了,温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
以他对容温辞的了解,容温辞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个无礼傲慢的人,而此前他和宁知并不认识,也断无宁知得罪过他的可能。
陆今安想不通,看看还坐在对面毫无所觉的容温辞,只能解释为可能温辞是忽然身体不舒服吧。
容温辞不回话,也不能让宁知一直在这儿等着,陆今安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歉意的朝宁知笑笑,点了同样的餐点给容温辞。
宁知勾选好了两人的餐点,这才礼貌欠身,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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