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缓了口气,看了看她:“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天天来见她?”
莫金艳在看到詹树泓的那一刻,差不多就想明白了。什么都不做,是一种变相威胁,詹树泓倔一天,姜母就让温湉担惊受怕一天。她什么也不干温湉就已经怕的要死了,要真干点什么呢?
姜母拿捏不了詹树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温湉么?
就算他有心想护她,又怎么能保证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出纰漏呢?
“温湉这个姑娘,我就是没有眼缘,我还是不愿意她进姜家。”詹树泓为了她跟自己抗衡,这才是姜母最接受不了的。
太过感情用事,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温湉在姜母眼里,无异于苏妲己一类,是个祸害。所以再三考虑,还是死咬要他们分开。
当天晚上,詹树泓回了姜家。
果然怎么对付他本人都没用,而把目标转到温湉那去,他就乖乖回来了。
姜母眼神复杂极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让女佣给他加了一副碗筷。
詹树泓也没有开口,就低头默默的吃着饭。
一顿饭下来,餐厅竟然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
詹树泓其实没吃几口,碗里的饭几乎没有动过,等到女佣把厨房都收拾干净了,他才喑哑开口道:“温湉才十九岁,您一定要这样子为难她吗?”
姜母淡淡道:“在你没能力的时候,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一直以为你有分寸,所以没为难过她。但你要因为一个她连家族都不要了,我自然有一万种料理她的方法。我怎么对待她,全看你是什么态度。”
詹树泓嘲讽的挑起抹笑来:“我就算听了您的话,从此也跟您心里有疙瘩。不过您非要这样子,我无所谓。”
姜母心里有几分悲哀。
好一个温湉,真是好一个温湉。
她生的一个好儿子,居然能对她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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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树泓从这天起,对姜母言听计从,让他进公司去学习,就进公司去学习,不让见温湉,就不见温湉。
似乎那一天两个人的对峙只是一场梦,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陈英芝跟莫金艳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眼底都闪着光,说:“你看,姑姑不会猜错的,温湉不论怎么样,都进不了姜家的门。这种大豪门,爱情能值几个价?”
尤其是隔天詹树泓来找莫金艳,陈英芝心底那股子优越感又出来了。
姜母这几次有意无意跟她暗示过无数回,想把莫金艳和詹树泓的婚事定下来。说的是避免夜长梦多,豪门婚姻没那么容易离,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詹树泓自然就只能接受了。
在陈英芝看来,有了婚姻做保障,对莫金艳来说,就是件好事。
“有事?”莫金艳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
詹树泓说:“今天不是你生日?”
陈英芝皱眉道:“你看看我,这么重要的日子,姑姑居然都忘了。”
别说她,莫金艳自己都忘了。
詹树泓看了眼腕表,说:“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莫金艳看了他两眼,上去换了身衣服。坐在詹树泓车上以后,她很安静,而他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不停的在看时间,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不耐烦的动作。
“我想吃那家网红店的冰激凌。”莫金艳故意为难他。
詹树泓再不耐烦,也没有拒绝,排了一个小时时间的长队,买了一个。
“谢谢。”她舔一口。
詹树泓心不在焉道:“你在所有男人面前都这么吃东西?”
这么个吃东西的方法,很难让人不多想。
莫金艳没反驳他,却把冰激淋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