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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我!”豫王一把捏住司墨的下巴,手掌下移,虚握住她修长的脖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司徒府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敢追究!”

“那你又信不信你如果真敢,皇上就会先追究。”司墨默默转移了发簪的方向,毫不畏惧地回视他。

豫王闻言,果然想起之前华睿帝的叮嘱,心头的疑惑再次冒了出来。

他虽然对天发誓自己只是扇了那女人两巴掌,绝对没有下什么毒,依旧没有让父皇改观,反而更添了厌恶,觉得自己连后宅心仪自己的女人都把握不住,实在无用至极。

如果父皇听说自己真的对她动了手,只怕要更加失望了。

“怎么?不敢吗?那就放开!别耽误我时间!”司墨冷冷拍开他的手。

她倒是挺希望他真的敢用力的。

只要脖颈上留下痕迹,她立刻去找华睿帝,找太后,搞不好能哭求减刑,把缓期和离的旨意改成即刻生效。

可惜,豫王到底是皇家长大的,再厌恶这个豫王妃,他也记得华睿帝不得再次得罪的旨意。

“你最好祈求太后对你的喜欢能稍微久一点,因为一旦太后厌弃你那些小把戏,我就会立刻请旨,接你回府。”

豫王松开手,却同时贴近她耳边,冷冷道,“你做这些不就是想引起本王注意吗?恭喜你,做到了!本王不会杀你,但一定会好好地回报,你这些羞辱的!”

“我刚说过的话,你是聋了没听到?”司墨抬手,一把推开眼前男人。

“放弃吧!这种欲拒还迎的手段,本王见得多了。你若是不想本王立刻奏请父皇立刻休了你,最好见好就收,否则……”

他话没说完,因为司墨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地在廊上响起。

“说过的话我不想重复。如果你不记得了,那希望这一巴掌会帮你记住。”

司墨眸色冰冷,看着他的眼里只有厌恶,再无其他,

“你不闹到御前为的真的是怕皇上降罪我?还是怕降罪其他你心上的人?想去见皇上请旨休我?可以!我求之不得!”

“贱人!”

豫王大怒,抬手就朝司墨扇过去。

“豫王殿下!”

他的身后,一道声音及时响起。

“赵公公。”司墨对着豫王的身后微微点头,“可是皇上召见?”

“王爷,王妃,咱家有礼了。太后方才已经醒了,此刻陛下正服侍太后用膳,吩咐咱家来请王妃去见。”

赵公公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扫过豫王,又笑道,“倒是不知道豫王殿下如此关心王妃,这一大清早的就来探望。若是陛下知道了,必定十分欣慰。”

“我也没想到,我还没起呢,豫王就来了,只好留下多说了几句,耽误了时辰。公公稍等,我去整理一下仪容,免得这副模样,对太后不敬。”

司墨一边说着,眼圈有些发红,低头理了理头发,强笑道。

“王妃不必着急。这是太后方才赞许王妃陪伴有功,皇上特意赏赐的。”赵公公说着,对旁边拍了拍掌,立刻有两个宫女捧着托盘走了过来。

司墨看了眼,都是些簪环首饰,心下了然。

这是知道自己和豫王有了争执,特意送点发簪发钗的安抚她了。

皇家就是这个风格,分明是要她忍耐,表面功夫却永远会做足,甚至要做得漂亮。

“太后谬赞,皇上有心了。有劳公公稍等。”司墨让齐嬷嬷和李嬷嬷接过来,又对赵公公客气道了句,便转身回去梳洗了。

至于豫王,却是连看也没看一眼。

“赵公公来得刚好!你可也看到了吧?刚才那女人,居然敢对本王动手!如此无礼莽撞,公公待会可一定要尽数禀报父皇啊!”

豫王这时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是他要等司墨进去了才开口,而是刚才那一巴掌打得虽然不算疼,但是却后劲十足。

就在赵公公说话是不过瞬间,她却什么也没做过似的和赵公公说起话来,豫王本也想开口,却觉得时,他刚要收回扇司墨的手,却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是司墨的手在他眼前晃动了一瞬,可脸上立刻剧痛传来,疼得他连嘴巴都张不开。

他惊慌至极,到底记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努力忍住了痛呼,可是这剧痛实在来得突然,他这辈子生理、心理都没受过这样的刺激,一时间简直有些无措。

还好这剧痛来势汹汹,却逐渐平息下来,到现在虽然还是刺痛不断,却不影响他说话了,于是赶紧抓着赵公公这个来得刚好及时的目击者,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找父皇,让他休了这个阴毒的贱人!

本以为司墨打自己的事必定被赵公公看到,这样千真万确的事情,又有赵公公这样深得父皇信任的内官作证,必定是一击必中,那贱人再躲不过了!

没想到他这话刚一说出来,就见赵公公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

豫王眉头慢慢皱起,不可思议道:“公公怎么这么看着本王?刚才……刚才那毒妇打我耳光,就在这里!公公难道想说你没看到!”

他最后这句话已经是强压了怒意,但还是能很明显听出来其中含义。

赵公公脸色也越发难看。

他其实是真的没看到。

虽然华睿帝一直派人暗中监视这边,可赵公公毕竟一直是近身伺候华睿帝的,豫王没和豫王妃直接闹起来之前,他并没有过来的必要。

等到两人在门口就吵开了的消息传到华睿帝那边,他再奉命赶来,虽他功夫不错,可还是费了不少时间。

再加上廊上空无遮挡,他便只站在拐角后观察这边。

因此,虽然看到两人争执了半天,也只看到豫王拉扯,听不清两人具体说了什么。

当然了,那一声耳光清脆嘹亮,便是不刻意偷听,也能听得再清楚不过。

但是当时豫王正挡在豫王妃面前,究竟是谁动的手,却是无人看见。

不过,动手的瞬间虽然看不到,但是两人情形对比却是再明显不过。

豫王虽然脸色难看,发丝不乱,衣衫整洁,而司墨方才却是发丝凌乱——唯一的发簪刚被她自己拔了——眼圈通红,说话间还有意无意地捂着自己的脸颊,方才发生了什么,自然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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