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孟知意重重的拧着秀眉,声音尖锐的厉害。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容夏看着她,“是觉得对不起我爸,还是...”
“你给我滚出去。”
容夏话未说完,被孟知意打断,她指着别墅的大门,脸色阴沉,是被人戳中后的恼羞成怒。
容夏瞧着她,鼻尖轻嘲的冷嗤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梨园出来,很长的一段路里,是没有出租车上来的。
这沿路都是别墅区,不会有人需要拦车。
可容夏不开车,她一直都不开车。
没有驾照,也没有车。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容夏给自己点了支烟,指间一点猩红,抽进肺里的每一口,都只能短暂的缓解心里的压抑。
所以,就成了瘾,戒都戒不掉。
...
回到壹号公馆,容夏开了瓶白葡萄酒,人在无法自主入睡时,除了安眠药和男人,酒也是个好东西。
喝到头晕后,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却有些难以自持。
拿过手机,找到言朔的微信,给他发消息。
「想见你。」
言朔回的很快。
「想见,还是想睡?」
容夏,「你给不给。」
前天苑上争的那口气,言朔挺不上不下的,身体的欲望没有得到好的纾解,一整天都不太痛快。
容夏主动求上来,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等着。」
容夏将手机放下,闭眼等着时,脑子里有一些画面涌出。
老家的雪松下,她拿着画笔,指指点点。
「肩膀高一点,侧身,别动!」
还有冬日里最明亮的那束光,透过破败纸糊的窗户落进房间里,打在她白皙无暇的背上。
那人手拿着纹身针,一点点的雕刻。
「如果疼,可以喊出来。」
但容夏最不怕疼,没有麻醉剂,也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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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朔到的很快,不到半小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容夏开了门,言朔走进来。
没有言语,没有铺垫。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急切的抱住对方,从拥吻开始,到疲倦结束。
衣服从客厅到卧室丢了一路。
结束时,容夏平躺在床,头发沁着粘稠的湿意,贴在两颊。
旁边只用薄被盖着一角的言朔,半靠着,点了根烟。
房间里那股子咸腥味裹上烟草气,很是颓靡。
容夏朝言朔伸出手,“来一根。”
言朔低眸,欲气未平的眸子从容夏身上一扫而过,他将烟盒递给她。
容夏半起身抽出一根,被子斜斜挂在身上,胸前起伏没遮住。
言朔转头拿着打火机来为她点烟,视线落上去,眼底幽暗。
反手将打火机丢到桌上,接着掐灭了手中的烟。
言朔俯身过来时,容夏不大有兴致。
“累了。”
言朔才不管她累不累,将她往上拖起一寸,勾唇,“累了就乖乖躺着。”
凌晨一点半,容夏半靠在床上抽烟,浴室水声淅沥。
闭上眼,困意来袭。
屡试不爽的上好助眠药。
容夏将手里未燃尽的烟按进烟灰缸的同时,水声戛然而止。
没一会儿,脚步声朝着卧室过来。
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言朔走至卧室门口时,外面的门铃跟着响起。
容夏蹙眉,言朔也回头看向客厅方向,挑起眉玩味道,“大半夜的,你这还有外卖上门?”
他嘴里的‘外卖’自然非正经‘外卖’。
容夏没理他,但也觉得奇怪。
怎么回回言朔在她家,就总有人半夜惊扰。
容夏甚至怀疑,裴季在她家门口按了监控。
以为又是一场捉奸闹剧,容夏掀开被子下床,在地上捡起她的睡衣,真丝的吊带裙,竟被言朔撕裂了些。
随手丢到一边,她走至衣柜前,拿了件白色衬衣套上。
衬衣不长不短,刚刚遮住屁股,两条细长的腿白的晃眼。
容夏往客厅去时,言朔没跟过来。
但她开门时,这人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拉着她的手向后一带,人挡到了她身前,朝外面的人伸出手来。
很快,一大袋的外卖递到他手里。
关了门,容夏问,“你点的?”
“废话!”
言朔语气有些不悦。
虽说她这话问的多余了些,但言朔这情绪来的也委实有些莫名其妙。
容夏倒也没问。
跟着言朔走到桌边,看他拆外卖。
梨园的苑饭上,容夏没吃几口,面对着不喜欢的人,哪有什么食欲。
再经历一番体力消耗,她确实也饿了。
言朔点的东西不少,足够两个人吃,涵盖兔子全身,都是些重口偏辣的。
容夏去冰箱拿了两盒酸奶,递给言朔一盒。
坐下后,她戴上手套,从盒子里拿起一只兔头,正要吃,发现对面言朔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点了这么多,没有她的份?那也太小气了不是。
堂堂赵氏少东家,又怎么会小气。
言朔只是看着她,“你们女人不都对可爱的小动物毫无抵抗力,吃小白兔,你下的去嘴?”
兔子就兔子,非得说小白兔。
容夏膈应了两秒,然后毫不留情的在兔头上留下了她的印记。
“好吃不就完了,已经熟了,我不吃,也有别人吃。”
她没那么多同情心泛滥。
何况,哪有那么双标,这对不可爱的小动物不太公平。
....
两人吃着东西,吃到一半时,言朔的手机突然响了。
凌晨两点的电话。
多少让人嗅出点不同寻常。
言朔拿起手机,没有避讳的当着容夏的面接了起来。
“婉婉。”
一声‘婉婉’,容夏下意识的顿了顿,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言朔叫的不是她,而是电话里的女人。
言朔没有特意的调小音量,两人又挨的极近,那边女人的说话声,很容易传到容夏耳朵里。
“还没睡?”
言朔‘嗯’了声,翘起二郎腿靠在凳子上向后仰,很随意的姿势,说明对面的女人让他觉得很轻松。
“又熬夜。”
那边语气带着一点嗔怪,“身体还要不要了?”
“怎么,嫌我身体差?”
言朔嗓音慵懒,有那么点调情的性感在里面。
“你身体不差我当然比谁都清楚,我是关心你,倒是你,嫌我啰嗦了?”
“哪敢。”言朔说,“我巴不得你多关心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