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安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紧紧抓着卫沫涵的衣服，眼睛却看向戚凛轩。
“阿爸阿妈……不要离婚，不要扔掉安安……”
孩子哭撕心裂肺，惹得两人心疼不已。
戚凛轩将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大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安安，你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吗？”
卫沫涵沉重的脸也多了丝疑惑。
江安安才三岁，字都认不太全，怎么可能理解离婚的含义。
“何叔叔说，阿爸和阿妈离了婚……安安就要有，有新阿爸，还有新阿爸，就不要安安了……”
江安安抽噎着，边哭便解释。
听到孩子的回答，卫沫涵表情瞬间难看。
何建涛？
他竟然跟孩子说这些！？
戚凛轩的眉头几乎打了结，但还是放轻了声音：“阿爸和阿妈不会离婚，刚刚只是闹着玩呢。”
卫沫涵愕然看向他。
“真的吗？”江安安睁着含泪的大眼睛问。
戚凛轩点点头：“不信你问阿妈。”
孩子立刻看着卫沫涵，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她根本无法否认。
卫沫涵心里又是气又是无奈。
气何建涛在江安安面前胡说八道，无奈戚凛轩总把关键问题扔给自己。
好半天，在江安安又快要哭的时候，她终于放弃：“安安乖，阿妈和阿爸不离婚。”
听见父母的否认，孩子这才止住了眼泪。
直到晚上睡着时，他都还抓着戚凛轩和卫沫涵的手。
漆黑的天飘着细雨，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卫沫涵将洗好的筷子放进筷笼里：“真有你的，每回都拿安安来搪塞谈话。”
说着，余光瞥向身边正在擦桌子的戚凛轩。
当看见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她不由怔住了。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冷面阎王’笑。
“芳菲，你给我三年时间，这三年里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如果三年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同意离婚，而且安安跟着你，我会承担你跟孩子还有你阿嬷所有生活费。”
戚凛轩站直了身体，深邃的眼神看着发愣的人。
卫沫涵俨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而那双眼睛满含着她从没见过的认真和深情。
一时间，她有些无措。
戚凛轩凝着那张满是说诧然的脸，语气噙着丝忐忑：“可以吗？”
周遭陷入一片沉寂，静的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半晌，卫沫涵才扭过身继续放筷子，低低说了声：“可不可以，你还不是一样不会走……”
戚凛轩眸光微亮：“那你是同意了？”
卫沫涵没说话，却觉心里说轻松了几分。
三年后江安安也大了些，如果自己跟戚凛轩还是走不下去，那时候孩子应该能接受了……
正这么想着，一双手便将她拉入怀抱中，洗衣服的淡香扑面而来。
不同于以往的强硬，戚凛轩这次抱的很温柔，就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似的。
卫沫涵也没挣扎：“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这三年里，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工作。”
听见她这么说，想起之前她因为面馆的事受了不少委屈，戚凛轩心微微一紧：“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