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渊看我的目光已经变得很锐利了。
我知道,他怀疑我老公第二次给120打电话的声音,是我模仿的。
任平渊打量着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宋雪,伏法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样顽固下去……连酌情轻判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吗?”我挑挑眉。
一歪头,看向任平渊身后缓缓走上天台的几个警察同事。
几人拿出手铐,径直走向了任平渊,出示完警官证和拘留证后,直接把任平渊给拷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现在,需要坦白从宽的人,可不是我。”
6
任平渊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挣了挣腕上的手铐,怒不可遏地看向几个同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平渊,我们在你家找到了大量和死者有关的资料,你从几年前就开始收集死者的资料了,我们还在你工位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麻醉剂的针管和试剂瓶,上面有你的指纹,你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我知道任平渊解释不清了。
在警队,他性格傲慢孤僻,和谁都走不近。
整个警队只有我,才能和他说得上话。
同事们都调侃,要不是因为我已婚,他们都要怀疑任平渊是不是在追我了。
而且,同事们都知道一件事。
两年前我生二宝的时候难产大出血,躺在医院里命悬一线,昏迷不醒,只能剖腹产,手术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
我爸死得早,那晚的雨下得很大,我妈和我公公婆婆都来不及赶来签字,我老公在外地出差。
时间紧迫,谁也不知道任平渊是怎么得了消息,凌晨三点多连闯三个红灯赶到了医院,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我老公的名字,谎称自己是我老公,这才让我活了下来。
连向来倚重任平渊的重案三组组长,四十多岁快要退休的老刑警林陆,都怀疑这次的事,是任平渊为了情仇而蓄意谋杀。
他们把我和任平渊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拷贝下来,放到大屏幕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究。
但我相信任平渊是冤枉的。
因为,他垃圾桶里的麻醉剂针管和药瓶,是我放进去的。
指纹嘛就更简单了。
几个月前,我提出想去他家聊聊案子的事。
我知道任平渊从不会拒绝我提出的任何要求。
下班后我跟着他回了家,当他在密码锁上摁下密码后,我再快速地用透明胶带粘下来他的指纹。
……和他的密码。
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宋雪,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任平渊突然笑了,他被两个警察押着,从我身边经过时,看着铺满整个天台的多肉,说了句:“今天这些植物的颜色,似乎格外鲜艳,宋雪,你施的什么肥料,嗯?”
我头皮一麻。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比那些老刑警厉害太多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我以为事情结束了。
……
……
然而,我以为的结束,永远不是真正的结束。
7
公公婆婆住院,我妈的心脏支架出了问题,下不了床,自己还需要保姆照顾着,我术后刀口发炎了,身体虚弱,没人来照顾家里的三个孩子。
我请了两个育儿师,几个警察同事也不时地买点玩具和零食过来。
但显然,我低估了这些个同事的证据收集能力。
他们居然从我儿子嘴里了解到,我们家吃过几天肉馅饺子,而且肉味特别奇怪,说不出来是不新鲜还是什么,反正就是怪。
小说《生三胎那天,我杀了我丈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