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有鱼耶!我们午餐吃烤鱼吧!”宫惢嫣眸中闪过鱼影,眼睛顿时一亮。
裴厌缺朝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得几条小鱼穿梭在清澈溪底的石缝里,怡然游曳。
“太小了,可够你塞牙缝?”他蓦地轻笑,瞥了她一眼。
他以往可从未跟她开过玩笑。
宫惢嫣愣了一瞬,旋即颇苦恼道,“那怎么办?”
“山中可不愁吃的。”裴厌缺将马拴在溪边,起身朝林中走去,还嘱咐惢嫣,“弄完了进车厢里等着。”
宫惢嫣知晓他去打野味了,唇边染笑,从男人背脊收回目光,看着溪底悠闲自在的小鱼仔。
打理好自己,起身拍了拍裙摆,宫惢嫣朝马车走去,却并未听从男人的话进车厢里候着,她坐在驾车处,嘴边带笑,吹着飒飒的风,宽阔裙中两条腿随意的晃荡着。
不多时,男人便回来了。宫惢嫣跳下马车,在他身旁帮忙处理了两只野鸡。
令宫惢嫣没想到的是,裴厌缺竟然会烤。
她本来想自己动手的,见他动作娴熟,不仅停了动作,坐在一旁石上,她眸子亮着问,“表哥会烧菜吗?”
“不会。”他直截了当回答,动作娴熟的翻烤着那只肥硕的野鸡,身旁摆着从马车里捡出来的瓶瓶罐罐。
是一些佐料,宫惢嫣临时起意带了一些,没想到竟然用上了。
佐料并不齐全,可男人的手艺很好,野鸡烤的外焦里嫩,金灿灿的表皮上孜然生烟,萦在鼻尖,叫人口齿生津。
竟然比她的手艺还要好!
一口下去,宫惢嫣的眼睛愈发亮了。
“表哥,你只会做烤鸡么?去学烧菜吧,你很有天赋呢。”她撺掇。
“无空。”见她吃的开心,他自个儿都未曾觉察眸中的冰山暖了暖,言语也消了薄寒。
也是。宫惢嫣想,现在会做饭的男人少见,古代就更难寻了。君子远庖厨,且裴厌缺这许人士,府上奴仆百余人,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做饭?
这么想着,惢嫣脑子却和心里打架一般,浮现出裴厌缺挽着襻膊烧菜的模样。
她噗嗤笑出了声。
果不其然引来裴厌缺侧目,“笑甚?”
宫惢嫣笑眯了眼,却连连摇头,“表哥,我不想坐马车了,我们一起骑马好不好?”她语气商量,带着期许。
她方才坐在车厢处,就在想这个事情。她是真的不想再坐马车了,更重要的是,她想与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虽然他同意的可能性渺茫,但她还是想问一问。
“好。”却没想到,裴厌缺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他答复的太快,惢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回味过来,笑意盈上了眉梢。
大冰山,我会好好追你的。
……宫惢嫣并不知晓,裴厌缺以为她会骑马。骑马的速度要比他赶马车带着她跑快得多,他想,先弃了车厢,今日晚间就能到镇里,届时给她挑一匹马。
她坐上马匹,在他身后,身子僵硬,双臂紧紧环着他劲腰时他才知晓……不过那时已经晚了。
惢嫣马车赶的不错,竟不禁骑马,他是没想到的。
裴厌缺无奈的把惢嫣逮到身前,他高大的几乎将她整个圈在怀中。
耳畔是男人衣袖猎猎声响,身子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宫惢嫣的心狂跳了两下。
她好像更喜欢他了。
大冰山,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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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了好几日,马车终于抵达上京。
这一路比去时可要顺利的多,只临近上京才暴露了行踪,遇到了一场刺杀。当黑衣暗卫跳出来与其厮杀时,惢嫣才知道原来一路上一直都有暗卫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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