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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运承呆在原地,看着墓碑上林雨棉的笑容。
和梦里对他告别时那么相像。
他竭力撑着身子走到墓碑前,扑通一声跪下,抚摸着碑上的字。
廖运承骤然红了眼眶。
“雨棉……”
他声音嘶哑,满是悲切,其他人都不忍心再看,纷纷别过头。
眼泪滴落在地,廖运承心痛到无以复加。
良久,他终于站起身,西裤上沾满了灰尘,廖运承却毫不在意。
肩膀一沉,他转头,是周誉。
其他人已经离开。
周誉眼里蒙着一层悲伤。
“她怎么走的。”廖运承开口,声音却哑到不像是自己。
“胃癌。”周誉顿了一下,“检查出来时已经是晚期。”
廖运承的心蓦地一痛,妻子得了绝症,自己竟然在她死后才知道。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周誉拍了拍他的肩膀,望向远方:“她的母亲还不知道这件事,伯母现在住在北城医院。我下个月要离开国内,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去看看她。”
沉默一会儿,他补充一句:“你知道的,伯母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恩人,现在没人照顾她,我放心不下。”
周誉说完,离开了。2
天气更加阴沉,乌云聚集,低低地压在头顶。
廖运承凝视着墓碑,心头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
他最后看了一眼林雨棉黑白的笑颜,抬起麻木的下肢,转身离去。
回到家,廖运承脱下外套,半躺在沙发上。
这里曾是他和林雨棉两个人的家。
他们结婚时,廖运承悄悄置办了这套房子,作为婚房送给林雨棉。
两人搬进来后,留下了许多甜蜜温馨的回忆。
想到这里,廖运承眼睛发酸。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他从来没想过,林雨棉竟会这么快就永远地离开了他。
卧室原本还挂着巨大的结婚照。
那场车祸之后,两人渐行渐远,结婚照也被林雨棉取下来,不知放在了哪里。
也是从那时开始,林雨棉对他越来越冷漠,也很少对他笑了。
廖运承心痛疑惑,两人因此吵过很多次架,最终都草草收场,第二天两人还是冷漠以对。
他没有办法,投身工作,出去喝酒晚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两人逐渐没了话说。
廖运承甚至开始讨厌林雨棉的工作。
曾经深爱时可以接受对方的一切,现在感情变质了,廖运承抑制不住地嫌弃她的职业。
他们终究还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廖运承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会再努力一点,或许两人的爱情还有转机。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廖运承在沙发上恸哭,低声呜咽:“雨棉……你回来好不好……”
这晚,廖运承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梦境混乱,他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不到六点,廖运承被一个噩梦惊醒。
他愣在沙发上,睡意全无,眼睑下一片青黑。
一小时后,廖运承穿戴整齐,给助理打电话。
“把今天上午的行程往后推,我下午来公司。”
“可是和徐总约在上午,昨天您就没去……”助理有些为难。
廖运承语气坚决:“给我往后推。”他果断挂了电话。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廖运承开车去了北城医院。
到了医院,他直奔护士台:“请问赵湘盈女士在哪个病房?”
这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运承你来了?棉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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